李定安左右瞅瞅,看到了左朋“左局,呂院呢”
“在考古艙”
“這么大的雪都不休息”
“呂院說沒什么事,把昨天發掘的文物再處理一下”
“好,那你忙,我們去看看”
朝左朋揮揮手,三人進了考古艙。
呂本之、肖建之、程銘在外室,四五個技術在內艙,看外面的屏幕,好像是水月觀音。
文物不是挖出來就完事了,要清理、要防腐、更要防氧防霉菌每一件文物,都是先賢留給后人的瑰寶,必須做到萬無一失,才能展現給公眾
聽到動靜,三人下意識的回過頭,看到何安邦,頓時浮出了然和玩味的笑。
剛剛他們還在打賭何館長什么時候追到這兒來
話都還沒捂熱乎,人就出現了
程銘和肖建之忙打招呼“李老師,何館,王處長”
幾人握手,何安邦轉著念頭不是,你們統一好的是吧
剛才在外面,那些人就是這樣的順序先問李定安,然后才是他,最后王永謙。
他副廳,王永謙正處,這樣問當然沒問題。
但李定安呢
嘁,白板一個。
主要在于,肖建之和程銘并非普通人,在文物局、部里都有兼職,更是古建方面的權威,課題帶頭人。平時館長和書記見了,也客客氣氣。
但他們見了李定安也這樣,就很讓人耐人尋味了。
由此可見,這小子深入人心
正轉著念頭,呂本之也站了起來“不是說下午雪停了再來嗎”
李定安一臉古怪老院長,你故意的是吧
老何說要來,我還能攔著
“忘了,還有架飛機”
“呵何安邦攛掇的吧老何,我是真服你,這么大的雪,你這是有多急”
“好心當成驢肝肺,我是專門來看你的。”
“咱倆認識多少年了”呂本之一臉嫌棄,指指內艙,“昨天才出土,我今天就能搬到故宮去都在里面,讓你看個夠”
何安邦擠出一絲干笑“看就看”
昨晚上,王永謙給他發過照片,當時正在路上,只是匆匆瞄了幾眼。
再加館長和書記下了死命令,壓力稍有點大,也沒什么心思。
所以現在看到實物,感受格外的不同
顏色艷麗,棱角分明,線條流暢,完滿豐潤,惟妙惟巧乍一眼,真就感覺有一位宮裝仕女站在眼前,可見雕工之精湛,塑彩之高超
何況還是遼代木雕,水月觀音,舉世只有五樽
如果再加上“遼圣宗祝壽賀禮”、“疑似蕭綽本像”
頓然,何安邦的眼睛里泛起了光進國博,必須進國博
他又往下看青銅犁。
大金開國大典祭天之器,既便在國寶多如牛毛、各式各樣的青銅鼎有好多只的國博,也屬于排前排,可以放進主要展廳的重器,老何當然想要。
問題是,故宮出那么大的力,后面還得讓他們繼續出力,不能一點好處都不給。
想要馬兒跑,還不給馬兒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如果當地建博物館,那什么都不用說,如果不建”何安邦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這件給你們”
肖建之和程銘的眼睛“噌”的一亮。
呂院長點點頭“還行,沒算喪良心”
何安邦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