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附近遺址很多往東南三十公里是“竇憲燕然勒功”遺址,往北五十多公里則是窩闊臺時期的冬宮遺址,又稱瓷器城。
滿地都是碎瓷片白釉、黑釉、刻釉、黑花、鈞釉、孔雀藍釉、紅綠彩、膠紋瓷,以及龍泉青瓷、景德白瓷,甚至是青花瓷凡元代瓷器類型,就沒有在這里找不到的。
頭些年蒙古國的海關管的不嚴,國內的背包客沒少來這里撿瓷片,發了財的真不少。包括現在,曼達勒敖包的游客,四成以上都是中國人,接下來才是韓國、日本
所以中式風格的酒店和中餐館不少,但消費都不低。
進了房間,李定安又給巴特打電話,確定行程明天要勘探翁金盡頭的庫爾湖,之后就得搬家。
如果不提前通知,死胖子絕對能磨蹭兩天
旭日東升,風和日麗。
天空倒映,湖面如鏡,微風乍來,水光瀲滟,閃耀如寶石。
長河如玉帶,注入其中,兩岸綠星點點。
再往南,滿眼荒蕪。
翁金河到頭了。
李定安把圖紙鋪在引擎蓋上,兩位蒙古國立大學的古地理教授指著圖紙,嘰哩咕嚕。
“再往南四十公里,就是戈壁阿爾泰山北麓的布爾干縣屬南戈壁省,九十年代的時候,烏蘭湖還在,那里才是翁金河的盡頭。”
李定安不置可否確實是甕金河的盡頭,但只限于清代與之后。
清一統志喀爾喀源出鄂爾坤河源相近之東南山中杭愛山東南麓,東南流七百余里,止于瑚爾哈鄂倫泊烏蘭湖”。
但在元代,要流的更遠一些杭愛山愛麓偏東四十五分,源曰斡水,東南流,歷平地凡九百余里。
繼續往前推,資治通鑒栗水在漠北,流經浚稽山所謂的浚稽山,指的是阿爾泰山余脈,今戈壁阿爾泰山脈中段,離邊境只有一百五十公里。
斡水的線索也找到了今鄂爾渾河的支流土兀剌河,被蒙古人視為“祖宗肇基之地”。
這條河流的更遠阿木林河翁金河東南流七百里合斡水,又東南流三百余里而正東流,又一百余里,南有咸泉流入此,轉西北流,遂入突泉。
李定安怎么算,這條的河最南端離邊境都不足五十公里。
可惜,比翁金河還不如,早干了大半,現在的長度還不及元代的四分之一。
如今,就只能想辦法古河址,再順著古河道往南找,大概率是能找到第三處風水遺址的。
估計不太容易畢竟被沙埋了好幾百年,河道早已無跡可循。
但李定安覺得,也應該不太難找不到河道,還可以找點其它的。
一是尋找北魏數次北征柔然的進軍路線,二是找西漢北征匈奴的進軍路線。
或是再干脆點直接找匈奴各時期的龍城故址,以及就近的貴族墓葬,自然就能找到古斡水。
漢書匈奴傳單于庭直代、云中這是指頭曼、冒頓單于時期,歷史學家早有考證就在陰山北麓。
漢武帝后漢軍北征,匈奴遠遁,漠南無王庭。
到了漢元帝時,又遷到了斡水之南元帝初即位,呼韓邪單于歸漢,都于浚稽山
之后,到呼邪單于的孫子,匈奴再次內亂,分裂為南匈奴和北匈奴,南匈奴歸漢,遷入陰山之南,北匈奴逐年北遷。
有城就有墓就比如現在發掘的后杭愛省溫都烏蘭縣的高都二號墓、往南六十公里的三連城遺址及周邊墓葬、以及再往南九十公里的高都一號墓等等,經考證,都是北匈奴北遷時期的單于庭遺址
古河道不好找,古城遺址也可能不太好找,但如果說找墓,李定安還是有幾分把握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