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光穿著制服,旁邊還有一位,稍年長一些,再看領花一級警監
何安邦搶先一步“鄧局長,你好。”
李定安才知道,這位是張漢光的頂頭上司。
“何館,麻煩你跑一趟”
點點頭,鄧學志又朝著李定安笑了笑,“李老師辛苦”
李定安忙握了握手,“鄧局客氣”
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但神交已久除了沒有血緣關系,這位對張漢光和對親兒子沒什么區別。要不是他隔三岔五的幫張漢光背鍋,老張早被擼了八百遍,不知攆到哪個旮旯拐角看碼頭去了。
鄧局長對李定安的印象更深要不是他在江西鼎力相助,張漢光別說當處長,能不能穿這身皮都還是個未知數。
所以這聲辛苦,確實是發自肺腑。
寒喧幾句,四人進了大樓,電梯一路上行,直達五樓。
出了電梯,鄧局長稍稍一頓,“何館,失陪漢光,陪何館喝杯茶,李老師,這邊請”
連著三句話,張漢光和何安邦都懵了。
合著今天,他倆都是陪襯
李定安也有點懵,瞅了瞅何安邦,又瞅瞅張漢光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茫然。
何安邦就不說了,但連緝私局刑偵處處長都不知情的案子,得有多大
心中惴惴,他亦步亦趨的跟在鄧學志身后。
何安邦和張漢光瞪著眼睛,目送兩人進了會議室。
“老何,什么情況”
“館長只是交待,讓我帶李定安來海關總署,我哪知道什么情況唏,不對到了你的地盤,你問我什么情況”
“我知道我還問你”
張漢光擰著眉頭,倒吸涼氣,“這次的案子,估計捅破天了”
過道很長,也很安靜,鞋底踩著地板的回響很是清晰。
一直往里走,到一間會議室門口,鄧學志敲了兩下,又推開了門。
會議室不大,準確來說是個小型的接待室,里面坐著三位男士,兩位穿著便裝,一位穿著白襯衣。
都不認識,李定安下意識的打量了幾眼。隨即,他猛的瞇住了眼睛白襯衣的領章,是橄欖枝繞著國徽。
好家伙這種警銜,全國才多少位
驚詫間,三位都站了起來,穿白襯衣領導笑了笑,主動伸出手“李老師,久仰我是劉正義”
我了個去
江西那次,張漢光給他弄的那份“保密十年”的特勤文件,就是這位批的。
館長也念叨過好幾次劉正義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但今天,真就第一次見
他忙伸出手“劉部你好”
“別緊張,來,我給你介紹”劉正義松開手,又往旁邊指了指,“這兩位,是安的同志”
李定安的心臟止不住的跳。
這地方、這架勢、這級別我能不緊張嗎
緝私公安安,這得是什么性質的案子
“李老師,您先坐”
不知道為什么,這兩位很客氣,稱呼時都用的是敬語“今天請李老師過來,其一是要麻煩您,到天津海關看幾樣文物,其次,有幾點需要注意的地方,要給您說明一下”
李定安用力呼了一口氣“好,您說”
其中一位點點頭,另一位打開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
李定安瞪眼一瞅,明白了他們所說的“說明”是什么意思保密條例學習
差不多一個小時后,鄧學志才帶著李定安出了接待室。
李定安眉頭緊鎖,一臉茫然。
那兩位說是請他到天津港,鑒定一批涉嫌走私的文物,級別可能很高,所以需要非常仔細,時間可能也有點長。
這個肯定沒問題。
又著重學習了一下保密條例,以及可能要封隊,讓他提前和家人打了聲招呼。
這個也沒問題。
除此外,李定安也能猜到既然是公安、緝私、安聯合偵辦,又是在天津港,所以這次的案子九成九是國際走私案,估計還涉及到敏感信息。
但這些都沒問題,他覺得有問題的是這種類型的案子,應該輪不到他才對
不管負責項目有多大,聲望有多高,各部領導有多重視,但說到底,現在的他還是白板一個。
而國家文物局和公安部鑒證中心又不是擺設,要什么樣的監定專家沒有,還是什么樣的高精尖儀器找不到
要說和林子良的案子有關,但張漢光卻被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