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還好一點,一聽“天眷”兩個字,大部分的專家都知道,這是大金開國皇帝的年號。
當然,更為稀少,雖然世面上沒有流通過,但至少聽過名字,今天也算是開了眼。
但后一種,所有的專家都是一臉懵逼。
這什么字
看著四四方方,但不論是分開,還是合在一塊,都跟天書沒什么區別。
“邢組長,這是遼文還是金文”
“應該是契丹文”
“什么叫應該”
“錢我認得,可以確定是契丹早期的金幣,但你要說字,我只認識最上面的那一個上天下土,契丹文為之天,剩下的三個,不管是契丹大學還是小字,里面都找不到。”
“那怎么確定是契丹的錢”
“遼代遺址出土的,同時出土的還有其它遼代文物,當然可以確定”
邢組長眼睛里直放光,“就出土過四枚,一金三銀,而且是分開三次出土1977年,金幣出土于遼上京遺址,1998年,內蒙克騰克出土一枚銀幣,2005年,內蒙滿都拉再次出土兩枚銀幣”
“轟”
好似捅了馬蜂窩,空曠的倉庫中傳來“嗡嗡嗡”的回響。
舉世只有一枚金幣,這代表什么
孤本。
但眼前呢
整整兩箱。
箱子不大,但架不住這玩意小,一口少些也能裝上千枚
一群專門研究古幣的專家嘴都合不攏了,當場挽起袖子戴上手套,像是要立馬沖進去開工。
書記所說的主觀能動性,這不就有了
成杰欣慰的點點頭,又拍了一下手掌“安靜老馬、老張,你們先別著急,上午先參觀,下午再上手”
“成司,我們不參觀了,現在就開始行不行”
“對,剩下的我們不看了”
所謂見獵心喜,研究了半輩子,突然見到沒見過的新奇玩意,哪個不激動
成杰卻板起了臉“剛才書記的會白開了”
要有服從性,要聽指揮
張研究員無奈的摘下了手套,平頭小伙降下窗簾,又關了燈。
邢組長卻神秘兮兮的湊到了李定安的身邊“李老師,一直想請教您,卻找不到機會,您能不能給指點指點”
“邢組長客氣,你說”
“那金幣上的字,屬于遼文的哪種字”
“就是契丹大字,不過創建的比較早,大概公元907年左右,當時契丹還未立國之后到920左右,耶律阿保機下旨,創契丹大字,其實就是將這種文字的完善版和改進版”
“明白了,就說怎么似是而非那等于這種金幣,就是契丹立國前鑄的”
“對,907年自稱“天皇帝,認為天命歸契丹,所以鑄金幣以祭天地,史稱天朝萬順。”
“這是祭器”
“對”
邢萬康一個激靈第一次見拿箱子裝,幾千幾千的皇朝禮器
恍然間,他本來想問問這些金歷的來歷,迎上成杰隱誨的眼神,邢萬康明智的閉上了嘴。
其后,幾位專家竊竊私語。
“李定安還懂契丹文”
“不知道,但師大和京大,好像都沒有相關的學科”
“這和教不教有什么關系他去京大前就沒接觸過古玩,不照樣鑒定”
“所以才叫天才,估計和鑒定一樣,都是他自學的,而且學的相當精深,不然邢萬康也不會巔兒巔兒的去請教他”
“我倒是聽過傳聞,說他在內蒙發現在了兩座大型遺址,全是金、遼、元時期的文物,應該就是那段時間學的”
“金遼時期的文物,是不是就是這些”
“肯定不是,要是從內蒙運來的,何必遮遮掩掩”
幾位專家頓時凜然。
顧春風跟在后邊,眉頭越皺越緊看這陣仗,就能斷定這些文物是從國外運來的,問題是,從哪運來的
中亞,還是外蒙
與國境接壤,有大面積的沙漠地區,并且氣候極為干燥,也就只有這兩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