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漢光搖搖頭,表示還不知道。
“他想干什么”
“當然是變現整個亞洲,就沒比這兒更合適的地方了”
廢話不是
如果不表現出絕對中立的立場,憑什么成為金融之都
所以,他之前才覺得事情很麻煩
“現在怎么辦”
“先看東西,如果是假的,自然不用說,如果是真的,就想盡一切辦法弄回去。”
“我怎么進去”
“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李定安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夜幕低垂,彎月高懸,天穹上點綴著點點繁星。
晚風輕拂,吹來幾絲海水的腥咸,浪花拍打著堤岸,仿佛奏響了樂章。
兩輛嶄新的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李定安西裝革履,風度翩翩。
王成明和劉助理跟在身后,可惜,過于其貌不揚,想陪襯都陪襯不起來。
從前車下來兩位三十出頭的男士,相繼和李定安握了握手,又說了幾句,像是在介紹。
稍后,幾人上車,消失在夜幕之中。
權英站在窗前,抱著膀子,冷哼一聲“油頭粉面”
陳靜姝面無表情“他已經走了,你什么時候走”
“怎么,嫌我說他,你不高興了”
陳靜姝沒說話,但表情很明顯你說的很對
稍稍一頓,她轉身走到茶臺前,泡了一杯紅茶。
“南洋的茶淡不拉嘰的”權英晃了晃紅酒杯,“來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已經戒了”
以前的陳靜姝,要么吃藥,要么喝酒才能入眠,但現在的陳靜姝,除非心情特別好,或是和李定安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小酌一兩杯,否則滴酒不沾。原因很簡單因為她的生命里,多了一個得隴望蜀,狼心狗肺的狗男人。
對,就剛剛樓下,坐著車走了的那個
權英當然知道這些,她就是氣不過。
“狗東西”一口喝干杯里的紅酒,她把酒杯頓到了茶臺上,“走了”
“別告訴他我也在”
“知道,他身邊有國內的人,不能給他惹麻煩,對吧”權英陰陽怪氣,“陳靜姝,等他哪天不要你,你就等著哭吧”
陳靜姝沒說話,只是抿了抿嘴。
他不會的。
不然在醫院的那天晚上,他猜到是她的那一剎那,第一反應,絕不會是把她摟進懷里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嘴里嘟嘟囔囔,權英換了鞋,提著包出了房間。
輕輕吹了一口,陳靜姝慢慢的抿著茶。
夜景很美,也很繁華,不愧為東亞金融之都。
高樓林立,車流如龍,街上人來人往,夜色中透著雨后的清涼。
下了車,李定安瞅了瞅門頭上燈牌shangrihote。
據身邊的這位張先生說,今天的晚宴就是由新加坡的郭先生舉辦,也不知道是不是香格里拉的那位郭先生
思忖間,張世波先一步“李老師,請”
“好,請”
幾人上了臺階。
剛到門口,旁邊傳來一道驚訝的聲音“李老師”
說的是漢語,還帶有一點兒吳音,問題是,這兒是新加坡
就挺稀奇
李定安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稍一思忖,腦海中閃出一段久遠的記憶
兩年前,滬上蘇付彼拍賣會,那幅張大千的喜微子出浴圖
當時站在旁邊,只能咬著牙往肚里吞,硬陪著笑臉的那位蘇付彼上海拍賣公司的總經理
好像姓仇
“仇總”
“哎喲李老師,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