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沒有
陳王懶散地驅馬跟了上來,像是看透了郭祥內心的想法一樣,也似笑非笑地張口問了一句“人呢”
郭祥猛地跪了下來,膝蓋在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王上恕罪定是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就算他不來,我們擒了這些賊子,一樣能問出他們的主使來aa“
陳王擅酷刑,在他尚未登基前,六國派來被抓住的探子就在他手上吐出了不少的秘密。
陳王的手在韁繩上無聊地繞了兩圈,深色的韁繩在他手臂上繞了幾圈,牢牢控制住了身下和主人一起心思躁動的黑馬。
懷里空空的,要不是這件事,現在他應該還摟著一團暖呼呼,會往人懷里鉆的顧清。
陳王懶懶道“怎么能屈打成招呢”
周圍的大臣們都沉默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老武將們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郭祥咬牙“臣這里還有別的證據,能證明顧公子的人摻進了這事里。”
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玉佩,雙手呈給了陳王。
“薛高,”陳王冷聲道,aa“看看顧清身邊是不是真的有這種人。”
薛總管向著陳王一躬身,上前接過郭祥懷里掏出來的東西。
他細細打量過后道“確實是顧公子身邊那侍從帶過的東西。”
郭祥激動道“王上”
陳王看了他一會兒“大理寺卿、都督衛聽旨,拿了這群人,四日之內,孤要聽到他們真正的主使。”
兩人出列抱拳“臣遵旨。”
另一頭,010和幾人回到了大帳外。
他伸手摸摸白馬的鬃毛,這才慢吞吞地從白馬背上下來。
小福子趕緊接著他,看見顧清的走姿后,急匆匆去找人拿膏藥去了。
帳子一時間就剩下兩人,010走到軟榻邊坐下。
身體好像哪哪都在疼,他伸手揉了揉小腿,看了一眼柳順。
010決定做一個虛偽、朝三暮四、能夠過的反派值的人。
他像是變了個態度,道
“今天帶著小福子和侍衛一起去,暗中不知道還有多少探子,你怎么還是往那邊沖”
“公子這時候說有什么意義”柳順冷冷地道“這種小事,我們的人自會料理。”
010豎起耳朵“明天安排了嗎”
要是安排了,明天腿也疼
柳順說著,看著他道“您難不成是吃了藥,不僅身子弱了,就連心智也沒有以前堅韌了。”
隨著他說這個話,010腦袋里的反派值還在噌噌噌往上漲。
010遲疑了一下,反派值的誘惑太過巨大。
他道“是哦”
反派值1
010精神一振,趁熱打鐵“在陳國過的比燕國好,我的意志被腐蝕了aa“
柳順臉上像是被人又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他頓了頓,咬著牙道“若是后悔來陳了,我盡可以去信給燕國的人,讓他趁著過幾日朝陳,接你回去”
010不解地看著他,柳順繼續道“不然公子何出此言不是反悔了表達不滿,想回燕國去嗎”
010重復了一遍“我,想回燕國”
隨著他話音的落下,帳子內安靜了一瞬。
不知道從哪里灌進來一陣涼風,在帳子里打了個轉,將人吹得頭腦發冷。
010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帳子門口不知道何時被掀開了一條縫隙,冷風此時正呼呼往里吹著。
陳王站在帳外,正似笑非笑地伸手揭起來一半的簾帳,看著里面。
見自己被發現了,陳王才頗為可惜地嘆了一口氣。
“顧卿方才在說什么”
010試探地開口aa“我說,好冷,想關簾子aa“
陳王好脾氣地抬手撩開簾帳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