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于是捏了捏他兩邊的臉頰“左臉上寫了你快些問吧。”
010“右邊呢”
“右邊寫著”
陳王松開手,顧清白皙的臉肉上留下了極淡的紅痕。
010支楞起耳朵。
陳王輕聲回答。
“我要撒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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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心虛地把臉埋回去了“那你還是別問了叭。”
陳王把人逗蔫了,自己唇角的笑意才真實了些。
要是大臣知道了顧清被燕國掣肘著,就算自己要砍人,諫言也是少不了的。
他神色平淡,看著滿臉心虛的顧清,像是說事實那樣“孤知道,你們來陳一路兇險,路上顧卿不小心,就被人喂了毒藥,是不是”
010覺得這個說法破綻百出,但是世界線顯然很開心,還緩慢地往上爬了一格。
010試探道“就是這樣”
世界線堅強地又爬了半格。
陳王嘆了口氣“這么辛苦,可真是為難孤的王后了。”
聽到王后這個詞,世界線啪唧一下,又掉回了原位。
010。
等把人哄睡著了,陳王才從內殿出來。
外頭的守著的太醫躬身,給了他們覺得最溫和的方子,定的方法還是先溫養,后面慢慢將毒藥的藥性試出來。
陳王聽完,只問“藥可苦”
太醫立刻道“良藥苦口,苦總是有些苦的,臣等會盡力少些苦味。”
陳王道“不必。”
他想起里面那人沒心沒肺的樣子,涼涼道“苦些好,叫人長記性。”
太醫們懂了,領命離開。
陳王去了正殿和大臣們議事,期間聽著幾個大臣吵了些政事,其中一位還提了穆如飛最近安分不少,可以減少些壓力了。
陳王都神色平靜地準了。
等大臣們都退下了,陳王起身又去看偏殿看了眼,確認顧清還睡著才離開。
薛總管跟在后面走著,他雖然摸不清陳王的想法,但是眼睛不瞎,看得出顧公子這事是穩穩落地,不會出大岔子了。
他低聲道“王上,雖說顧公子性子單純,可是他的性命畢竟握在別人手里,奴才擔心燕國人以此作為要挾。”
至于是要挾陳王,還是要挾顧清,薛總管就故意說的含糊了。
他一想到顧清這些日子都在中和殿帶著,就覺得心驚膽戰,陳王談論的都是國家大事,若是真被顧清聽去了
陳王涼涼道“威脅誰顧清養著的那只兔子嗎”
燕人膽小,連太子都只敢在有人推波助瀾的情況下做些小動作,更別提用這種一不留神說出來就會滅國的事當籌碼。
就算穆如飛愿意,燕國眾人也不敢去賭的。
薛總管心虛地摸了一下還躺在他袖子里的兔子。
陳王想到顧清整日睡覺就頭疼,折子在手邊也不翻一下,半點沒有細作的樣子。
燕國的果然都是傳言,顧清若不是身不由己,怎么可能這般不積極。
喜歡的還是他才對。
柳順被抓住審問了幾句,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還捏著顧清的解藥,他不信顧清會不保他。
他甚至把來審問的幾個大臣都通通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