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地下室太壓抑了,迪夫只敢緊緊盯著一邊,甚至不敢轉移視線,像是低頭就會看見什么怪物。
他蒼白迪說“可能是的。”
他低著頭,摸索著扶手往回走。埃斯蒙德身形高大,半張臉掩在黑暗中,迪夫沒有看清埃斯蒙德臉上的神情,否則一定會驚叫著大罵怪物。
看著迪夫的背影,埃斯蒙德站在他身后,像和身后巨大的黑暗融為一只蟄伏的怪獸。
怪物用迪夫的聲音重復了一遍。
“可能是的。”
“”
幾天后,第三研究員迎來了五位曾經研究過江漁的老成員。
江漁站在歡迎的隊列前,癡癡地盯著對面末尾處站著的年輕人,就連身邊的同時都看出了他的不對勁,頗有些奇怪。
白山青有所察覺,順著灼熱的視線望過去,看見江漁的臉怔了怔,心里涌起一陣古怪的熟悉感。
他下意識看向身邊其他同事,卻看見其他人面色如常地同江漁握手,放開。
白山青擰起眉,在記憶中努力翻找了一下,那段時間的記憶似乎始終籠罩著一團白霧,他眉頭深深蹙起,終于記起來一張模糊的臉。
白山青神情越發古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不然怎么會覺得面前這人和之前跑掉的人魚長得這么像。
他和人握了一下
手,臉上的表情更加嚴肅,這人手心潮濕,帶著某種黏液般的觸感。
白山青張嘴道“你長得為什么這么像那條人魚”
江漁神情驚喜,人魚可以干擾別人的記憶,他老婆還是第一個。
當然不排除自己功夫不到家的可能性。
江漁表情越發羞澀,他說“我們有血緣關系。”
白山青一怔,腦子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江漁正在盡情向白山青釋放自己的求偶訊息,白山青對人魚的了解頗深,當然,這些都是他主動教給他老婆的。
江漁興奮握手,紳士手,只握了一半,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他向老婆釋放自己愛的氣息
白山青猛地收回手,手心干燥,什么也沒有。
他忽然想起,人魚的能力能夠釋放足夠多的信息,以至于讓人類產生一些幻覺。
他看著面前這個首席的助理,江漁正目光熱切地看著他,渾身上下的氣味若能化為實質,就是七手八腳往白山青身上纏繞的觸手。
他身邊一起來的同事問在一邊的所長“我們什么時候可以見人魚我們有很多東西需要核對。”
他說著,視線掃過所有的迎接人員身上,露出了更為不解的神色“迪夫教授呢我記得他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
所長強笑了一下“迪夫教授前幾天出了意外,還在家里修養,但是你們的工作和需要的資料他早就安排好了,不用擔心。”
“至于人魚,”所長道,“人魚剛剛接受完投喂,應該在午睡,明天會安排你們進實驗室。”
午睡人魚沒有這種習慣,他們的精力好到可怕,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覺也不會有一絲困倦,這個習慣只可能是人類培養出來的。
白山青面色詭異地問“你們抓的人魚,脾氣這么好”
幾年前那只人魚脾氣可謂是臭到無以復加,對人類根本不用正眼相看,只有白山青作為當時的飼養員會得到人魚的回應。
所長道“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