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也沒聲了。
少年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魔尊。
他并不認得應元的長相,只以為是父親找來的貴客,可是轉頭看見魔尊煞白的臉色時,心里也不由得咯噔一下。
“你來做什么,”魔尊按著扶手站起身,“嬴漆的命牌我已給了你,他從此不是我魔宮中人,你要是找他的麻煩,盡管去找。”
他說著,唇角勾了勾,露出個冷冽的笑“還是說你也是來作客的若是這樣,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嬴漆的消息。”
應元端詳著他,魔尊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發冷,好像每一條靈脈經絡都被面前人細細拆解開來一樣。
他色厲內荏地道“應元”
“是我,”應元踱步,寬袖曳地,視線掃過殿內眾多魔修,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我來繼續上次沒做完的事。”
魔尊聽見這句話,臉色霎時間鐵青了起來。
上次沒做完的事不就是把自己殺了
“嬴漆如何得罪你了,我抓他來給你賠罪,”魔尊臉色難看道,“你我沒有仇怨,同為尊主這許多年,也不必趕盡殺絕。”
應元靜靜地端詳著他,在他注視下,魔尊屏息等待回應。
應元忽然笑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你也配”
他語氣依舊溫和,只是說出來的話如同巴掌一樣火辣辣打在魔尊臉上,他不敢執行地看著應元,幾乎不敢相信傳說中脾氣絕好的應元幾乎會說出這種話。
應元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手下狂暴的靈力從空氣中醞釀出恐怖的裂隙,像是要直接把魔宮毀了。
他的下屬戰戰兢兢地提醒道“尊上,您說了不動宮殿的。”
差點忘了。
應元還急著回去澆花,飛舟上那些魔花開始還很糙,日子久了被寵得,天天都圍在嬴漆身邊,應元就接過了澆水的重任。
其實扎根在魔石上也不需要什么水,魔花都以魔氣為食,就算沒水也死不了,不過應元說要澆水,就是要澆水。
他五指一攏,手下恐怖的靈流就凝結成細小的靈球,像是下雨一樣淅淅瀝瀝地落下,砸在人身上,像是
他身后的散修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這群人來這里的原因是什么。仙尊看起來境界更精進了,竟可以將大部分魔宮中人都壓制得動彈不得。
正道修士交流了幾下眼神,最后達成一致,他們就負責修葺宮殿吧,畢竟在場不少人都收到了傳說中的“那份請柬”。
看樣子嬴漆瞞得不錯,尊主還沒有一點察覺的意思。
而應元嘆了口氣。
又來了。
現在他面前全是亂七八糟的數據,什么顏色都有,簡直讓他有了想要閉上眼睛的沖動。
真難看。
他漫不經心地想,一個比一個難看。
不過今天的賓客不少,可以留這些人一陣子,到時候直接參加嬴漆成為魔尊的大典。
他這么想著,目光不在意地往旁邊一瞥,忽然凝固住。
在一眾亂七八糟飛舞的數據中,有一段整齊而漂亮的粉色數據從層層數據后露出一個尖角,看得應元熟悉萬分。
應元周身某種無形的怒火似乎迅速飛快地消融下去,他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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