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將自己求助的目光放在了一旁的阮巍彥身上。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拒絕自己弟弟看,但阮巍彥下意識還是覺得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于是他伸出手拉過自己的弟弟,并且用雙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在收到沈清遠感謝的目光之后,大夫終于用剪刀剪開了沈清遠的白襯衫。
白襯衫下的皮肉上布滿了不同形狀的傷痕,有一些已經看出來已經極其陳舊,留下了不少深深淺淺的疤痕,又有很多是新的,上面又青又紫,甚至還有一些是向外滲血的。
哪怕是平日里喜歡運動,經常因此而受傷的阮巍彥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阮臨楠似乎感覺到了阮巍彥此刻的情緒不對,連忙叫了起來“哥哥,怎么了你放開我”
阮巍彥將震驚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了沈清遠的臉頰上,但他聲音卻十分鎮定地開口對現在急著要看的阮臨楠說道“沒你的事。”
阮臨楠就在車上一路被捂著眼睛送到了醫院。
被捂著眼睛的時候,他只能聽到醫生們安靜有序的忙碌聲,以及夾雜在一旁的檢測機器的響聲。
每一次都好像在他心里焦慮地打著鼓,阮臨楠掙了兩下,但是又怕不小心影響了一旁的沈清遠,但是又完全掙脫不開自己經常運動的哥哥。
焦慮,害怕種種情緒在阮臨楠心理匯合,最終融化成了深深的委屈。
阮巍彥能感覺自己的手下面似乎濕乎乎地一團,他低下去看,便看到兩道眼淚從自己的手掌下面落下來,阮巍彥的手一縮,但是當目光移動到沈清遠身上的時候,阮巍彥還是更加用力地擋住了阮臨楠的眼睛。
他不太會安慰人,于是只是說“別哭。”
當阮臨楠終于可以睜開眼睛的時候,沈清遠身上已經被披上了薄薄的醫療被,此刻正在被醫生們緊急送往急救病房。
很快,阮父阮母也趕到了場,他們坐了自己的懸浮車過來,一來就看到阮臨楠和阮巍彥兩兄弟兄弟坐在已經緊閉的急救病房前,他們一起望著那個外面那個正在搶救中的紅燈。
阮父走到了看上去無比沮喪的阮臨楠面前,看向甚至睫毛還有些濡濕的小兒子,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小兒子的頭,眼睛卻轉向了一旁的大兒子“他怎么樣了”
阮臨楠眼淚巴巴地轉過頭,一起去看阮巍彥。
阮巍彥想起那青腫縱橫的傷疤,他看向了自己從小被嬌貴養大不知人間疾苦的弟弟。
阮父明白了阮巍彥的意思“你跟我我過來。”
阮臨楠被哥哥一路捂著眼睛,本來就已經氣到爆炸,現在看自己的哥哥和父親還要避開他討論沈清遠的事,此刻更加生氣了“有什么事情是不能當著我的面說的還有你,阮巍彥”
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叫自己哥哥的全名“為什么蒙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阮巍彥語氣平平“因為沈清遠不想讓你看。”
“”被自家哥哥一擊必中軟阮臨楠瞬間被拍成放了氣的氣球,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之后阮巍彥轉過頭去,看向了自己的父親,開口道“走吧。”
“他的情況不是很好,身上還有很多被毆打的痕跡”一直到兩個人走到了沒有阮臨楠的安靜角落,阮巍彥才緩緩開口,向自己父親開口道。
“毆打難不成是因為楠楠的事情”阮父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沈清遠被控訴是推阮臨楠入水真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