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他看著盒子中的東西只覺渾身冰冷,扶著盒子的手都在微微顫抖,眼中布滿震驚。
就見盒子中擺著一顆頭顱,頭發披散,面容染血,左眼不知被什么利器所傷已被毀的瞧不出模樣。
可盡管如此,仍然是能瞧出此人是誰,正是白淳。
“歲云暮歲云暮你說是歲云暮殺的”他說著伸手撫上白淳的面龐,就好似眼前的人還好好的并未死。
只是那斷頸處不斷溢出來的血,卻又告訴他,人已經死了,是歲云暮殺的。
白淳那完好的右眼中還有驚恐未散,可見當時發生的事有多厲害。
他抬頭去看右護法,見他點頭也知道人真的是歲云暮殺的,是歲云暮
意識到這,他眼中迸射出滔天怒火,血絲遍布通紅一片,“他竟然敢殺我的淳兒,他竟然敢”
“歲云暮說這是給堂主的回禮。”白護法低垂著眸再次出聲。
也正是如此,宴痕心頭怒意更甚。
他知道歲云暮是什么意思,他是在為那個凡人報仇,是在挑釁他,拿白淳的頭挑釁他。
該死該死該死歲云暮該死
“我要殺了他,我要他給淳兒陪葬,我要他永不超生”他在一聲厲喝下,快速掐住地上跪著的男子額頭,力道一施直接將其捏碎。
腦、液、血、肉、染滿他的指尖,而那人已經倒在地上,慘不忍睹。
其余幾人皆是被嚇得面色煞白,看著宴痕的目光布滿驚恐,連連后退躲藏。
宴痕見狀一把扯住其中一人的頭發,拖攥著到自己腳邊,赤紅著眸厲喝出聲,“你怕什么,淳兒死了,你怕什么,淳兒連害怕都說不了,你怕什么”
“別殺我,別殺我”那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被他扯著頭發只覺疼痛不已,還有他那猶如野獸發瘋般的眼神。
驚恐使得他渾身發抖,想要掙脫可卻是毫無辦法,最后只能連連求饒。
只是他的求饒宴痕卻是連半分憐憫都未生出,反而愈發的惱怒。
憑什么死的是自己的淳兒,憑什么這些凡人還活著,憑什么
滔天怒火之下,他猛地一扯手中頭發,便聞一道慘叫聲傳來,頭發連帶著頭皮被整個兒扯下,血肉模糊。
可他還覺得不夠,又將他的頭完全捏碎,這才將目光放在其余幾個凡人身上。
“歲云暮,我要你死”他說著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他們的身上,就如同眼前的不是凡人而是歲云暮一般,發了狠要他們都死,都給白淳陪葬
一時間,行宮內慘叫聲不斷,血腥味更是沖天。
右護法看著猶如野獸般發瘋的宴痕,看著那些凡人猶如螻蟻一般死在他的手中,微微皺眉。
不過他什么都未說,只這么站在邊上看著,任由那些凡人如何求饒都未曾理會。
待到片刻后,宴痕才從血泊中抬起頭,眼眸赤紅看向右護法,“去殺了歲云暮,我要他死”
當初他能當著歲云暮的面殺了那個凡人,今日他也能殺了歲云暮,要他給淳兒陪葬要他碎尸萬段,要他永不超生
“是。”右護法點頭應聲,隨后才離開行宮。
也是在同時行宮內再次傳來一聲聲怒吼,瓷器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跟在一側的鬼兵被方才行宮內的一幕給驚著,知道白護法的死會掀起腥風血雨,卻不想如此厲害。
宴堂主要歲云暮死,可到現在為止也沒人能殺歲云暮。
它看了一眼右護法,低喚出聲,“右護法。”
“搜整個鬼道,找到無需審問就地處罰”右護法擰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