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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此行它們匆匆離開修羅道便是來追尋歲云暮,就是為了殺他。
只是它們誰也沒見過歲云暮,見過的都死了,一時間也不知道眼前人是不是,下意識便出聲詢問。
歲云暮也在它出聲詢問時抬眸看去,漂亮的桃花眸中未染半分神色,淡漠清冷。
他看了看眼前軍將,隨后才搖了搖頭,“不是。”
“不是”軍將聽聞皺起了眉,顯然是有些不信他。
下意識,它低下身仔細瞧著,就像是要從他身上看出來什么一般。
只是它這瞧了好一會兒,那是什么都沒瞧出來,然后才起身騎馬離開。
越過時,它的目光又在歲云暮身上停留了片刻,接著才對著鬼兵厲喝道“走”
來時它便已收到右護法遞來的消息,知道歲云暮出現在惡狗驛道幾里地外的位置。
此時會懷疑那人,也不過就是隱約覺得。
既然不是,那它自然是不會多留,若不然怕是歲云暮得跑了。
浩浩蕩蕩的鬼兵很快就離開,此地也只余下滿地風沙。
歲云暮看著他們走然后才離開,期間更是連半句話都未有,就好似方才胡言的人并不是他。
但一直跟著他的醉惟桑卻是被愣著了,他原以為此地又會是一場腥風血雨,至少按照他這幾日對歲云暮的了解,他應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鬼兵。
可現在,歲云暮不但沒有動手,甚至還胡言騙了人家。
下意識他跟著走到歲云暮身側,瞧著他俊美的容顏,輕啟了啟口想要出聲。
不過也不知該說什么,最后也就沒再出聲,只跟在邊上一塊兒走。
離開的鬼兵在行了片刻后,它們到了一處被遺棄的營地。
地上的血沫蛇肢此時已被黃沙掩蓋,只隱約幾處還留有痕跡。
幾位副將從馬上下去,四下探查了一番,除了那些已經死透了的蛇尸外并未有其他的。
但也能確定,此地應該就是探子所說的位置,這些蛇便是探子。
它們快步走到軍將邊上,然后道“將軍,人不在這兒。”
“走了”鬼兵軍將聽聞也知意思,目光瞥向那些被副將翻出來的血沫蛇尸,眉宇緊擰。
看來是來晚了,人已經走了。
意識到這,它攥著韁繩的手都不由得收緊,原以為此行定是能先一步找到歲云暮。
雖說右護法送來消息告知殺了歲云暮便可自由,但它們知道,這是個極好立功的機會。
歲云暮如今對鬼道儼然已經是一個極大的隱患,比起它們因為犯錯而被驅逐來說,歲云暮更為危險。
所以它想只要能殺了歲云暮,將歲云暮的尸體帶去給鬼母,好處定不會少。
猛地,它腦海中閃過先前看到的那一襲紅衣,心中異樣也隨之涌了出來。
下一刻,它看向右副將領,道“近日,鬼道內除了歲云暮外可還有其他什么消息傳出”
“消息”右副將領并不知它的意思,不過也沒多問,只低眸思慮。
約莫片刻,它便憶起一事,道“先前聽聞,鬼母命宴堂主抓凡人備萬人殉血,不過抓來的一些凡人讓儒林幾人放走了一大批,白護法授命去抓捕儒林,死在了這兒,就是前頭的惡狗驛道那兒。”
這事其實并不隱蔽,那一日逃離的鬼兵多不勝數,且宴痕突然發瘋要殺歲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