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未有動作。
其實宴痕他們都猜錯了,他之所以將人留在南城并非那句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不過只是因為此地是君和出生的地方。
比起那冰冷的不塵山,他想君和定然是更喜歡南城,也許這就是凡人口中的落葉歸根吧。
他低下身將落在君和發絲上的枯葉取下,隨后又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頭刻著一朵蓮花,好似正在綻放般栩栩如生。
雙笙玉能保君和的尸軀不腐,即使過去千年百年也不會有變化。
將其放置在君和的手中,他才緩緩撫上他的面龐,指尖下還帶著一抹涼意。
不由得他輕顫了顫,片刻后他又再次撫了上去,輕撫下落在他的眼眸上。
這雙眼時常帶著笑,可如今這抹笑散了,只剩下那無邊的寒意。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才收了手,側眸看向蹲在邊上的小五,道“蓋上吧。”話音中的倦意極深。
小五點了點頭,小跑著將棺蓋重新蓋上,后頭重新埋上了土。
歲云暮就站在一側,看著那口棺木被一點點蓋上,眼底的倦意也是愈發的深。
他沒有出聲,也是這時下起了雨,連綿細雨,清清冷冷,許久未散。
離開時已是第二日天明,下了一夜的雨周圍已是泥濘一片,衣擺處也都染上了泥漬。
入道門時雨已經停了,不過天色仍然是有些昏沉。
他沒有回住所而是去了議事廳,從鬼道回來也有多日,之前因著昏迷不醒,這會兒醒了也該是去見見主事。
此時議事廳內只有兩人在,身著絳紫色道袍,手持如意拂塵,正低聲商討著什么,面色更是有些暗沉。
瞧著里頭的兩人,他微微行禮,道“屬下見過主事,副主事。”
白江陵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然后就見歲云暮站在門邊,笑道“你怎么過來了,身上的傷可還好”話音中還帶著些許擔憂。
“無事,讓主事擔憂了。”歲云暮搖了搖頭。
“無事便好。”白江陵聽聞點了點頭,后頭又道“你此行過來可是為了鬼道的事,此事已安排妥當無須擔心,從宴痕行宮內找到的凡人現也已經命人將其一一送回。”
凡人
歲云暮此行過來除了見見白江陵確實是有其他的事,那一日他中途昏厥過去,后頭還發生了什么并不知。
但看主事的意思是已經安排妥當,至于那凡人。
不由得他便想到醉惟桑,當時他匆匆離開將醉惟桑留在上梨鬼城,不過有小五跟著應該不至于會出事。
白江陵的意思是,凡人都已經被送回,也不知醉惟桑是否也已經被送回。
想著這,他詢問道“可有西北地的人”
“西北”白江陵不知他的意思,但也沒有多想,只道“是有幾個,前幾日已經送回去了,可是有你認得的”
歲云暮聽著西北的已經被送回去了,想來醉惟桑應該也在其中。
既然道門能尋到小五,醉惟桑又同小五在一塊兒,必定也會被他們帶回人境。
就是他原先猜測醉惟桑同他道門有什么關系,可現在一看好似只是巧合,畢竟白江陵都未有察覺。
白江陵是道門的主事,道門上下之事他最是清楚,連他都未察覺恐怕真的只是巧合了。
他也就沒再去提,搖了搖頭后便轉了話語,又道“方才見主事面色有異,可是出了什么事”
入門時他就看出兩位主事的異常,就不知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