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詢問微微皺眉,儼然是不知道這人在說些什么,什么那個人。
但也是在這時,他想到了前頭才走不久的修有容,莫不是這人問的是修有容。
醉須君見狀也知道他這是想起來了,同樣的心中才散去的郁氣又涌了上來。
回來時他就看到歲云暮同那個人站在一塊兒,著實有些礙眼。
他下意識又攥緊歲云暮的右手迫使他與自己十指相扣,隨后才又道“微云與他是什么關系,喜歡”
一想到可能是喜歡,他便覺得心尖作痛。
之前在南城時他便對歲云暮動了心,可他知道自己只是個凡人,凡人不過只有數十年的命,又如何能與歲云暮在一起。
所以他一直隱下自己的感情,不敢告訴他。
至于那個人,他記得,在南城時就來找過他,告訴他仙人與凡人的差距有多大,還告訴他,他們共事千年。
想著這,他心底的寒意也隨即涌了上來,又見歲云暮白皙的耳垂,啟口便咬了上去。
就像是要在上頭留下自己的印記般,咬的極深。
歲云暮也察覺到了耳畔處的異樣,不知道這人是突然發什么瘋,眉宇一擰就去推他。
只是他這還未動作,醉須君卻是先他一步松了口,但也是在下一刻他被抱著直接去了床榻上。
他下意識起身,可很快就被壓著又躺了回去,身上的重量使得他很是不適,眉頭緊擰許久未散。
若之前只是不愿理會這人,那此時是真的惱了,怒意涌上心頭。
他還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當即怒喝出聲,“你發什么瘋要是發瘋就滾出去”
可不就是發瘋,這是將他當做了什么
看著醉須君的目光也都染滿寒意,甚至隱約還能瞧出一絲殺意。
“微云。”醉須君又哪里看不出,同樣的心中涌現陣陣無力。
有那么一瞬間他確實是想干脆直接要了歲云暮便是,但也知道以歲云暮的性子,若他真的如此,恐怕以后就再不會與他有來往。
他看著歲云暮眼中的寒意,那雙曾經對著他時還帶笑的眼眸,如今卻沒了笑只有那無盡的寒意,仿佛他只是個陌生人一般。
這種眼神讓他很是無力,下意識他想要去觸碰。
歲云暮瞧見了,快速撇過頭躲開他的手,眼底的厭惡也隨之涌了上來。
他不知道醉須君是將他當做了什么,但他不想與這個人有一絲觸碰,那只會讓他覺得惡心。
醉須君看著他躲開自己,眼中的無奈極深,低眸時靠在他的發絲間,又道“微云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才好,好嗎”
該怎么做,怎么做才能讓歲云暮不再對他這般冷漠,哪怕與他說上幾句尋常話都可以。
可歲云暮寧愿與別人說話,也不愿理他,這讓他如何受得了。
微云,微云。
歲云暮沒有去應他,只看著一側床沿,看著輕紗飄動落在上頭。
待到片刻后,他才緩緩閉上眼。
醉須君看著他如此只覺心尖酸澀不已,但也終究是沒再動作,只將人往自己懷中又抱緊了些。
好似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歲云暮還在,沒有離開。
屋中也隨之靜了下來,許久未傳來動靜,只余下屋外淅瀝雨聲,連綿不絕。
兩人一夜無眠,雨未停,涼意更重。
歲云暮一直到快晨起時才昏沉睡下,許是真的累了,眉宇間也都是疲憊。
青絲凌亂,同身側人的發絲卷在一塊兒,如此看去到是有些曖昧。
醉須君也在此時睜開眼,見懷中人沉沉睡下,面容上的疲乏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