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云暮點頭應了一聲,后頭便沒再多言。
幾人又說了一番話,才散。
此地也只余下他們二人,歲云暮才側眸瞥向站在邊上的人,同時還動了動手,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
只是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緊攥著不肯松開。
這讓他很是不適,眉宇緊擰,道“放開。”話音中的寒意也隨之溢了出來,儼然是不高興了。
醉須君自然是看出了他的不悅,不過他卻是并未應他的話,而是徑直低下頭看向被他緊攥著的手。
那雙皙白纖柔的手與他親昵相扣著,但因著方才的力道,此時手上已經多了幾道紅痕,在這一片雪色下格外的清晰,同樣也是極其曖昧。
他瞧著有些心疼了,稍稍松開將其包裹在掌心,同時還輕撫著上頭的紅痕。
約莫片刻后,他才抬頭去看歲云暮,輕聲道“可疼了,我給你上藥。”
“不用。”歲云暮也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紅痕,不過他并未在意,徑自抽回自己的手。
醉須君看著他抽離的手微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午后,歲云暮乘風離開張家村去了幾里地外的梅花鎮。
腳下是金蓮花瓣,踏風而行。
不過片刻,他們就已經入了鎮子。
鎮子內有些熱鬧,說笑聲不斷,人群熙攘。
村長不在村中,早晨那名村民雖只含糊說了半句,但仍是能聽得出意思。
每次獻祭后,村長都會去鎮上,但為何去鎮上沒人知道。
不過依著蕓兒娘的話,想必告訴村長這邪法子的人應該就在鎮上,就是具體在那兒還得再找找。
才入鎮子他就覺察到一陣異常,但也只一瞬間那異常便又突然消失,仿佛躲起來了一般。
同時,他也知道這鎮子有問題。
之后他們又在鎮子上待了許久,這股子異常再沒有出現。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街道上有些空蕩,只些許幾個凡人還在。
醉須君也在此時停下步子,側眸看向歲云暮,道“它既然有心躲起來,那便不會讓我們發現,此事不急,等明日再看。”
從異樣消失開始,他就知道那東西是躲起來了。
既然是有心要躲,必定是不會讓他們發現。
歲云暮自然也知意思,點了點頭算是應了他的話。
正是如此,醉須君才牽著他的手往回走,約莫走上片刻,他們才入了一家客棧。
這會兒天色已暗,推門入屋時,里頭也同樣是有些昏暗。
歲云暮這才入門便被摟著抱入懷中,后背貼上醉須君的胸膛,陣陣熱意隨即涌了上來。
耳邊還傳來醉須君極淺的輕喚聲,就貼在他的耳畔邊,以至于那出聲時的氣息都落在上頭,擾的他很是不適。
他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微云。”醉須君輕喚著將他緊緊摟在懷中,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確定這個人還在他的身邊,可心中那酸意卻是如何都散不去。
只要一想到歲云暮與修有容如此默契的模樣,他便很是吃味。
他微微抬頭,目光也隨之落在他被發絲遮掩的耳垂上,白皙的就像是玉石,很是漂亮。
這么瞧著,他不由得咬了上去。
不過他也沒敢太用力,只細細含在口中廝磨,隨后還道“微云與他認識多久了”嗓音有些啞。
明明就已經知道,可他還是想聽歲云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