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聲,“鬼道的少主”
“原來先者還記得本少主,到是讓本少主有些受寵若驚。”云夢歸對于歲云暮還記得自己有些詫異,可嘴角的笑卻是抑制不住的泄露出來,又道“鬼道一別,本少主還以為得要上許久才能再見先者,卻不想今日到是見上了,不知先者如今身子可還好”
此話一落,他往前走了兩步。
不過并未離歲云暮太近,畢竟歲云暮眼中的殺意也是如何都遮掩不去。
他呵呵笑了笑,目光又瞥向他的頸項,見那兒留了幾個吻痕,顏色有些深,似乎是才留下的。
知道是誰留的,他只看了一眼便撇過頭又去看歲云暮,見他眼中殺意還未散,笑道“先者不必如此,我只是想同先者說說話罷了。”
歲云暮見他這幅模樣眉頭緊鎖,同樣也察覺出這人確實是沒有要動手的樣子,好似當真只是想與自己說話。
對于鬼道這位少主,除了上回假死時有過接觸,之后便再無接觸。
所以他對于云夢歸的了解不深,也不知道這人是想做什么。
見他笑呵呵一副什么都不打算做的模樣,他終于是出了聲,道“少主跟了歲某這一路,就是為了與歲某說說話”話落瞥向了他的手。
就見他左手手臂的衣服上有一道傷痕,血水黏在上頭。
不過因著衣裳色澤,所以并不能看出受了傷,可他身上的血腥味卻是一點沒散。
方才他就已經察覺到,現在又聽他這么一說,大致知道與前頭在北地時醉須君擊傷的人應該是同一人。
鬼道的少主,偷跟著自己一路,竟是想找自己說話,真是稀奇。
云夢歸見狀也知道他這是看出來了,也不怎么在乎,只轉了話語道“先者與他是同修”話落目光又落在他的頸項上。
那抹紅可真是誘人,就像是在宣告主權般,紅的讓人根本移不開視線。
只可惜,這抹紅是別的人添上去的,可惜了。
他又去看歲云暮,見他沉默不語顯然是并不想同他多言。
可正是如此,反而是讓他極其喜歡,他笑著道“先者應該與他有過雙修了吧,難道先者沒發現這些日子身子不適嗎比如腹部酸脹。”
“你想說什么”歲云暮沉眸出聲。
他不知道云夢歸究竟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這人是如何知曉自己身體的狀況,畢竟這件事只有醉須君與穆云煙知道,就連白江陵都不知道。
而這兩人是絕不可能外傳的,可現在云夢歸卻知道,只能說自己腹部不適的原因可能與暗傷無關,而是與鬼道有關,且眼前的人清楚原因。
出聲詢問后,他便沒再出聲,眼中神色又冷了幾分。
云夢歸見狀眼底的笑是又涌了上來,這回到是沒有與方才那般只是站在幾步之外,而是走上前去。
待走到歲云暮的跟前時,他才停下步子。
見歲云暮就在眼前,那張驚艷的容顏也在他唾手可得的位置,又見他的發絲微亂就落在他的耳畔邊。
不由得,他想到前頭在白寒山時看到的,醉須君幫他捋了發。
下意識,他也伸手想要去觸碰。
只是還未觸碰到,卻見一縷金絲瞬間刺穿他的手掌,鮮血也隨即涌了出來。
他看到了,眉宇輕輕一挑然后才收了回去,面上仍是笑意,道“真狠,對他也這么狠”
此話一落,他輕嘖了一聲,知道歲云暮又怎么會對他狠,兩個人可是連雙修都有過了,還能任由醉須君在他的頸項上添吻痕。
見他冷眸看著自己,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