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去看歲云暮,卻見他睜著眼也在看宗卷,有些無奈。
將宗卷收起擺在邊上,他才將人抱著跨坐在自己的懷中,而后才去吻他。
不過還未吻上,歲云暮卻已經撇過頭去,似乎是不想要。
他并未在意,低頭在他的唇角落了一吻,“等明日再看吧,這會兒都夜半了,好嗎”說著輕輕撫著他的背脊。
纖細的身子在他的手下綻放,燭火下更顯白凈,青絲散落將其遮掩,只隱約還能看出一些。
靠在他的肩頭,又去幫他按揉后腰。
歲云暮也在他的動作下軟了身子,舒適的靠在他的懷中,眼眸半闔里邊兒的不適散去了一些。
而后他又輕輕搖頭,嗓音暗啞喚他,“君和。”
“恩”醉須君聽到他的喚動作又放柔了些,然后低頭去看他,見他就靠在自己的頸窩處,親昵的依附著自己。
他笑著貼上他的耳畔,輕輕吻了吻,然后才又道“怎么了”
“君和。”歲云暮沒有應聲只是又喚了一聲,隨后才抬起頭,看著他輕聲道“若我有一日也死了,你將我的尸骨帶回來好嗎”
此話一落醉須君只覺心頭一顫,他下意識將人抱緊,似乎只有這樣懷中的人才不會消失。
眼中神色暗沉,他緊緊貼在他的耳畔,這才輕嘆出聲,“胡說什么,你馬上就能入先天境,又如何會死。”
不會死,他的微云怎么會死,千年都過來了,怎么會死。
他緊緊地摟著他,好似要將他完全嵌入自己的懷中般,又道“別說胡話好嗎”
歲云暮也在他的懷抱下仰起頭,雙手貼在他的胸膛,而后輕輕笑著應了一聲好,只是心底卻是一片死寂。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會再去想這些事,想為何只有自己還活著,那時宗卷上也會記下他死的一日,就同各位師兄師姐們一樣。
此念想一出,他猛地想到了什么,宗卷會記下每一個弟子的生平,連雙修之事都記了,那會不會見過什么人也記了。
意識到這,他快速從醉須君的懷中掙脫出來,起身又去將宗卷給拿了過來,坐回床上。
“怎么了”醉須君見他又去看宗卷,先前因為這人胡說八道而慌亂的心思散了些,伸手將他連同宗卷都給撈到懷中。
見他不斷地在宗卷上翻找,不知是在找什么。
沒再出聲,而是陪著他守在一側。
歲云暮此時已經翻到了梅丹青的生平,上頭清晰記錄了梅丹青生于何時死于何時,后頭則是梅丹青自兒時在不塵山內的事,記錄了他何時練劍又是何時修煉,大小不一。
他快速在上頭又是一陣翻找,終于是其中看到了一段,那時梅丹青也才千余歲。
只見上頭寫著,梅丹青于午后在三清殿外巧遇道者,三兩句后兩人便散,后帶歲微云去釣龍蝦。
不過短短一句話卻是讓歲云暮驚得渾身一顫,他將宗卷遞給醉須君,道“那一日的夢是真的,我以為只是夢到了二師兄帶我去釣龍蝦,原來那時發生過,只是我記不得了。”
梅丹青只有千余歲,那他也才五六歲,也難怪會不記得之前的事。
而他會覺得那個人熟悉,是因為他真的見過,可他現在還是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匆匆一瞥而已。
如今又突然夢到早已經記不得的事,難不成真是二師兄想告訴他什么。
于是他又繼續往后翻,因為他一共夢到那個人兩回,第一回是在三清殿前,而第二回應該是梅丹青去腐蝕地的時候。
終于是在片刻后,他找到了梅丹青前往腐蝕地之前的記錄,同樣寫了與一名道者見過,而且當時兩人說了半刻鐘的話,之后梅丹青便前往腐蝕地,再回來只剩下一具尸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