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脈壓制,兩人一旦雙修,以醉須君的仙息,引魔種怕是會直接沖破主脈,到時候歲云暮的身體會不堪重負。
“好,晚輩明白。”醉須君應聲。
之后又提了幾句,南山仙翁才離開。
醉須君看著人離開片刻,他才轉頭看向站在身側的穆云煙,“今日之事多謝仙子了。”
“前輩嚴重,若我當初能早些發現今日先者也不會受這份苦。”穆云煙無奈出聲,早在師尊提到兩人是否為道侶時她就已經想明白了。
歲云暮之前出現的幾次反應都是因為引魔種引起,而不是她解釋的那番。
如果她在那時就發現異樣或者早些告知師尊,也許歲云暮就不會受這么多苦,也不會到現在的進退兩難,必須依靠鬼人的血才能壓制。
“此事皆是我一人所起,與仙子無關。”醉須君很清楚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執意想與歲云暮雙修,引魔種不會成熟的這么快。
他抬眸看向遠方,看著漫山遍野已經凋零的桃林,隨后再次去看穆云煙,道“道門那兒現在如何了”
因為歲云暮的原因,他暫時還沒有回過道門,所以現在道門那兒是什么樣的,他也不知道。
又想起來之前讓儒門將柳清隨的尸體帶回道門,于是他又出聲詢問,“柳清隨的尸體在道門嗎”
“在。”穆云煙也想起來這件事了,點頭應聲,隨后說了陵安城的事,“十方長老和玄鶴長老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中,其他弟子傷勢更重,等等晚輩還得回道門。”
陵安城一戰死傷摻重,弟子幾乎少了一半,幾位長老死的死傷的傷,昏迷不醒。
這幾天,她除了過來瑤臺仙境查看歲云暮的情況,大部分時間都留在道門。
已經有數日未合眼,有幾分疲憊。
之后便沒再多說其他的,她很快就離開瑤臺仙境回了道門。
醉須君也在她離開后回了寢殿,此時天色漸暗。
關上門后他就去了床邊,看著昏睡中的人,眼底的自責也隨之涌了上來,有些無措。
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辦,歲云暮會受如此重的傷,皆是因為自己。
坐在床邊,輕捏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感受著他身上渡過來的熱意。
微云
他輕聲念著,眉宇間都流露出幾分愁色。
許是聽到了,歲云暮醒了過來,感覺到手上傳來的力道,下意識收了收,出聲,“君和”
嗓音沙啞,里邊兒是掩不去的疲憊。
醉須君聽到他喊自己當即清醒過來,低身靠近他,“我在。”邊說邊持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面龐,能讓他觸碰到自己。
歲云暮感受到掌心下的觸感輕輕撫摸,隨后還抬起另一只手撫上他的面龐輕撫著,腦海中浮現出醉須君的容顏來,摸起來好像是有些瘦了,臉上沒什么肉。
輕捏了捏他的臉頰,他才笑著出聲,“好像有點瘦了,沒吃東西嗎”
“吃了,就是你睡得太久,想你。”醉須君捏著他的手揉了揉然后才倚在唇邊親吻,動作輕柔。
歲云暮聽著他的話有些迷糊,自己睡了很久嗎
于是,他道“我睡了多久”
“三天。”醉須君說著低身又往他的身上靠,避開他的那些傷靠在他的頸項邊,親昵地蹭了蹭。
歲云暮也隨著他的靠近下意識偏過頭靠在他的發絲間,同時還伸手去摸他的臉。
因為看不到,他只能依靠雙手來想象醉須君的模樣。
難怪醉須君瘦了,自己睡了三天。
同時口中漫上來一股鐵銹味,很不好受。
他轉過頭,沙啞出聲,“君和,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