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的身上探到鬼氣,應該是沒什么關系,但他出現在陵安城還受了傷,這事得問清楚,畢竟歲云暮會受傷和之前那名被奪舍的弟子有關系,同樣沒有鬼氣,這事還是白江陵告訴他的。
因為歲云暮情緒不好,所以他一直沒有問陵安城的事。
除去這事外,之前道門也有混進來的人,同樣沒有鬼氣,所以這不能說明什么。
“阿九的爹爹受傷了,阿九是來找爹爹的。”阿九可憐兮兮地出聲,同時又往后縮了縮,只覺得眼前人真可怕。
猛地,他又爬到床里邊抱起一塊布,一條青色小蛇的尾巴從布塊里露了出來。
像是怕會被醉須君砍了,他忙將露出來的小尾巴給縮了回去,然后才又道“阿九不吃人,阿九吃土,不要砍阿九的頭,阿九就一個頭了,沒有頭阿九就找不到爹爹了。”
“你爹爹是誰”白江陵見他一副小可憐的模樣,實在是難以將他與九頭邪物相柳聯合在一起。
至于他嘴里的爹爹,也不知道是何人,而且還受了傷。
阿九搖頭,縮了縮脖子看了一眼醉須君,但很快就又縮回去,然后道“爹爹受傷了,他們從阿九的肚子里把爹爹搶走了。”
想到他們將爹爹搶走,他的眼淚便又再次落下來,眼眶濕漉紅潤。
不過在看到醉須君的目光后,他又不敢哭了,只憋著,眼眶更紅了。
“他很怕你。”白江陵轉頭去看醉須君,這小孩自從傷好后就天天哭,誰來都不聽。
現在一見到醉須君,怕的都發抖了。
再聯想到醉須君說砍他的頭,怕是這幾條里有一條是他砍的,不然怎么這么怕他。
想到這里,他道“你砍過他的頭”
醉須君點頭,“之前拿無上真人的遺物時砍了他一顆頭。”
“難怪。”白江陵了然的應聲,難怪這么怕他。
兩人看著阿九,聽著他嘴里亂七八糟的一堆話,除了能拼湊出他的名字以及他的爹爹受了傷還被人搶走了,其他的便再問不出來了。
醉須君并沒有在道門多留,歲云暮現在一個人留在瑤臺仙境,雖然讓人守著,但這人真出現狀況那些童子也攔不住,還是很擔心。
所以他將阿九的事交付給白江陵,有什么進展來通知他,便準備出門回瑤臺仙境。
躲在床上的阿九聽著他們準備離開的話抬起頭,先是看了一眼白江陵然后才去看醉須君。
在他側身的時候看到他的袖子,一陣淡香襲來,原本還布滿驚恐的雙眸在嗅到這陣淡香時頓時泛起了光,下一刻驚喜地出聲,“爹爹,是爹爹”
他從床上爬了下去,連手里的布袋子掉了都沒有在意。
跌跌撞撞撲到醉須君的腳下,拉住他的衣袖就往里探,“爹爹,爹爹你怎么在里面,爹爹阿九來找你了,爹爹不怕,阿九把他們都打跑了。”說著將醉須君的衣袖完全扯開,在里邊兒張望。
只是他瞧了一圈什么都沒有看到,但明明他嗅到爹爹的氣息了。
從衣袖中探出腦袋他看向醉須君,雖然很怕他,但想到爹爹被他藏起來了他還是大著膽子出聲,“你把爹爹放出來好不好,爹爹受傷了。”
醉須君在他剛剛撲上來時就已經停下腳步,現在又看到他扯著自己的衣袖說讓自己把他爹爹放出來。
不知他在說些什么,轉頭去看白江陵。
白江陵同樣看了他一眼,然后才低頭去看阿九,道“你說你爹爹在哪里”
“在里面,阿九聞到爹爹的氣味了。”阿九指著醉須君的衣袖出聲,又去聞了聞,香味更重了。
他匆忙點頭,“就在這里,香香的,那是爹爹的氣味。”
說罷,他再次去看醉須君,小心翼翼地道“阿九把腦袋給你,你把爹爹放出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