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落榜,呸,不可能;假如他們中有一個落榜,游明宇不知道易紹南的選擇,但如果是易紹南落選,他絕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待了,苦逼的三個月,已經讓他嘗夠艱辛,比孤兒院過得還要艱苦,每天訓練完,躺在床上像個死人,第二天繼續訓練、淘汰,如此周而復始。
如果他們倆都被錄取,趕緊的吧,游明宇閉了閉眼,嘀咕道趕緊給爺走完流程。
“喂,注意影響”有教官在考場外呵斥,好像在責怪游明宇偷看考場。
游明宇白了他一眼,站直了身體,準備走開。
等到教官巡視到別的地方,游明宇又繞到側窗,這里更隱蔽,能看見易紹南的側臉。
考場內,頭頂的鐵風扇輕輕轉動,空氣里透著若有若無的油墨味,像是檔案室常有的氣息。這間考場應該也教室改的,教室正前方掛著象征基地的旗幟,左右兩邊是高大的書架,應該是跟aha訓練相關的作戰書籍,再來就是一些地理科普叢書。
今天面試易紹南的是兩位教官,其中一個是臨時過來的。
主面試官姓黃,是訓練期間帶他們的教官,叫黃義森,“剛剛忘了介紹,這位是劉上校。”
“劉上校。”易紹南朝對方敬了個禮。
劉上校坐在正前方,手里拿著易紹南的考核成績,“不錯,很優秀。”
接著,他又問“為什么加入基地。”
易紹南答“因為想自食其力。”
兩位教官不約而同地笑了,黃義森說“你倒是誠實。”
說著,黃義森繼續看易紹南的履歷,“易紹南,年齡16,性別aha”
說到這里,劉上校忽然抬起頭,話是跟身后講的,聲音很低“小陳,拿張試紙過來。”
原來考場還有第三位考官,坐在書架后面。易紹南心頭一緊。
“在昨天的障礙賽中,你原本能拿到3分20秒成績,但你多用了15秒,這不符合你之前十多次的卓越表現,雖然這個成績已經遙遙領先。”劉上校眸光深沉地看著易紹南,仿佛在看另外一個人,“除非你是oga。”
“我不是。”易紹南矢口否認。
黃義森繼續施壓“小朋友撒謊可不好。”
“我真的不是”易紹南額前冒汗,臉頰蒼白,并不像在說謊。
他以aha的身份活了好多年,從未質疑過自己的性別,因為他比同齡人長得高,體能表現力也更好,要不然他不可能在孤兒院活下來,更不可能護住被其他人霸凌的游明宇。
劉上校很給他臺階下“有些oga分化比較晚,自己不知情也很正常,測一下就知道了。”說著,劉上校抬了抬手,名叫小陳的教官隨即將試紙包裝撕開,走到易紹南面前。
“需要你配合一下。”小陳教官看上去很年輕,和善可親,讓易紹南沒有那么緊張,“不痛,就是用試紙接觸你的腺體,5分鐘以后就會出結果,如果你是oga,試紙會變成橙色。”
“好。”易紹南松了松領口的紐扣。
窗外的游明宇瞪大了眼睛,我靠,怎么還有加試。
從沒有哪一個片刻,比現在更令人難熬,易紹南后背在出冷汗。
5分鐘后,劉上校先看了試紙結果,神色平靜,看不出異常,一旁的黃教官面帶惋惜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