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幽冷,混著輕微桂皮和橙子的氣息。
兩個人身手不相上下,扭打起來,易紹南被掐住脖頸的瞬間,遠處晃過一道光束,是豆德在喊他“紹南哥”火光電石間,aha突然松開手,回看身后的小道。
他手上的力度輕了。他想逃。
易紹南反撲上去,踢他的要害,他敏捷一躲,似乎又覺易紹南礙事,臨走還撕開他后脖頸的抑制劑貼。信息素蔓延得很快,易紹南開始失去力氣,渾身灼熱,又酸又疼。
結合現狀,易紹南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
畢竟集訓小組之間不存在競爭關系,即使是競爭,也是差異競爭,每個組線路提示都不同,有干掉別人的時間,不如帶好隊伍向前。究竟是誰想致易紹南于死地,在得知他的身份后又松開手
臨行前,易紹南帶了一把真槍。
豆德拿著手電出現時,易紹南強撐著坐起來,瞄準逃跑者的背影,開了一槍。
如果計劃被打亂,還要毫無差池地暴露身份,易紹南選擇違規開槍。
但游明宇是什么時候進來的,身上帶著低沉的信息素,是琥珀氣息,無聲引誘著易紹南,讓他渾身燥熱的同時本能地想要靠近。這些,易紹南統統都記不太清。
離開基地后,易紹南得到一筆錢。
他先去附近商場買了個手機,裝上si卡后,他第一時間打給游明宇,但電話一直沒人接。
人來人往間,一個熟悉的嗓音響在耳畔,“紹南”
易紹南抬頭,是麥元朗,一股動容莫名涌上來,就好像外面雨水淅瀝,突然有人給你撐了一把傘。麥元朗的左手在上一次訓練中意外受傷了,聽說是個不知輕重地aha,用槍柄敲擊他的手臂。
兩個人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這里靠近咖啡店,周圍還賣一些炸串、薯條、雞排這樣的小食。
麥元朗換了自己的衣服出來,白襯衣洗得發舊,領口有輕微磨損痕跡,但衣服依然立整,穿他身上有種樸實的熨帖感。易紹南總覺得麥元朗今天跟往日不太一樣。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似乎都難以對面即將分道揚鑣的事實。
過了一會兒,太陽照過來,四周變得溫暖而明亮,易紹南稍微好受了一點,問“你怎么能出來”
麥元朗像回答上級問題一樣,表情誠摯、認真,“我年假多。”
也是,麥元朗是基地的標兵學員,除去春節,他一年四季幾乎午休,志愿者活動、綜合培訓,能參與的事情,幾乎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他刻苦、質樸、堅強、卓越,又是遠近聞名的孝子。
個子也高高的,比易紹南還高一點,兩個人站一起身形有點像,如果麥元朗低下頭,呼吸正好抵在易紹南鼻尖。但他連易紹南的眼睛都不敢看,安靜地坐在易紹南對面,視線低垂,像一個聽話的學生。直到易紹南說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麥元朗才慌忙抬起視線。
麥元朗起身去結賬,但他手臂吊著石膏多少有點不方便。
易紹南見況,“我來吧。”
說著,他站到麥元朗旁邊,手肘撐在收銀臺面,站姿松弛,跟身形筆直的麥元朗形成鮮明對比。
通往汽車站還有一段路,麥元朗陪著易紹南走了一段,沒有問易紹南還能不能見面,或是聯系方式是什么,他只問“你喜歡北方嗎,有麥子。”
易紹南想了想,“還好。”
其實從小到大,他都居無定所,有了游明宇他才覺得有歸屬感,去哪里他都覺得無所謂。
大巴到了,乘客陸續上車,易紹南也準備走了,他看起來冷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