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英朗的眉,再往下滑,窩在易紹南耳邊,他每深呼吸一下,易紹南掌心便傳來一道力,要將他推開,游明宇不讓他推自己,還皺眉看向易紹南,仿佛在用固執的目光責怪他為什么推開我。快給我。
果然,易紹南特別吃這一套,一下子就心軟了,手腕下垂,跌回草叢中。
游明宇的呼吸纏上來,咬住易紹南的耳朵,易紹南低聲喘了一下,就在他以為游明宇是好奇心驅使,游明宇一口咬在他的后脖頸,易紹南疼得快要暈過去。
“易紹南”游明宇慌亂地喊他,兩個人額頭相抵,“你怎么了。”
易紹南捂住后脖頸,蜷縮著身體,用兩個人才聽得見的音量“別咬那里”
游明宇試著幫他整理衣領,“噢”他手無舉措地解釋著“我不是故意的。”
過了一會兒,游明宇又低聲問“你好些了嗎。”
“你不要挨我那么近。”易紹南說。
游明宇有點生氣,還故意湊近了一些,用腿夾住易紹南,讓他幾乎不能動彈,“我就要。”他固執地說,還要去看易紹南的反應。
易紹南低低地笑起來,他縱容游明宇的樣子,讓游明宇感受到某種來自宇宙的特權。
一種可怕的馴服感在游明宇心間冉起,如果這個人不是易紹南,游明宇覺得自己會親手把這根軟肋摘除,他最討厭軟肋,警惕一切讓他上癮的人和事。
兩個人躺了一會兒,游明宇抱住易紹南,將他按在心口,易紹南聽見他的心臟正在有力跳動,再抬頭看他,易紹南的心顫抖一下游明宇真的很年輕,渾身上下冒著aha的沖動和莽撞,眉峰似劍,桀驁又戒備,也因為年輕的緣故,他臉上有一種懵懂的不知輕重。
游明宇的信息素很好聞,是冷薄荷,這種味道本來很嗆鼻,oga聞久了會頭暈,大概因為易紹南總有辦法惹游明宇生氣,游明宇一生氣,信息素里就有琥珀香,兩種氣息交織,似毒藥和解藥,讓人欲罷不能。
良久,游明宇清了清嗓子,他想說易紹南,我想做你的aha,這種老套至極的話,但不知怎么,他就是開不了口。而易紹南側臉清冷,看上去也不像是喜歡這種承諾的人。
兩個人似有千言萬語要講,易紹南只跟游明宇講了眼下的事“我可能不止離開幾個月。”
“是發生了什么事嗎。”游明宇靜靜地問。
接下來,易紹南跟游明宇說起集訓當晚的事,“他還在基地,有可能就是這一屆學員。”
游明宇枕著手臂“什么叫有可能。”
“高層”易紹南遲疑了一下,他不應該懷疑組織,“我只是懷疑”
游明宇心下黯然,只問“你想去嗎”
易紹南詫異地抬頭。
游明宇眸光專注,帶著aha的囂張,“如果你想去,我不會攔你。”
有關易紹南父親的事,游明宇多少知道一點,他自小無父母,大抵體會不到這種大仇未報的決然,既然有機會擺在面前,他希望易紹南能得償所愿。
“想。”易紹南說。
空氣靜默了片刻,游明宇仰望星空,思索了片刻,有些納悶兒“你是怎么逃過體檢的”
“是黃教官,他給了我特制抑制劑,效果很好。”
“那洗澡呢”游明宇側過臉,但仔細一想,易紹南的確很少跟大家扎堆洗漱,都是人很少,或是提前完成洗漱,他向來處事謹慎,能隱瞞至今,也不是沒可能。
易紹南臉上帶著淡淡的緋紅,沒有說話。
游明宇笑了笑,“好,我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