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一針見血,“你怎么跑出來的,你老公知道嗎”
果然,話剛說出口,阮熠冬整個人開始打顫,眼圈微紅,竭力攥住衣襟。
杜承業笑了笑“還沒離婚,沒離婚你來見他干什么”說著,杜承業側過臉,閑閑地朝里面看了一眼,他看劉司銘的目光充滿了欣賞與篤定,只用一秒,又切換至極度的憎恨與厭惡,“是嫌他活得太長了”
“不是的”阮熠冬竭力克制住情緒,但鼻腔發酸,一股腫脹難忍的氣息往上竄。
他一直都知道杜承業說話不留情面,直戳人肺管子,都不帶手軟的,要不然他與劉司銘年齡相差無幾,卻能坐到更高的位置,其心狠程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有時候,阮熠冬倒是很慶幸劉司銘有這樣過命的交情。
“你走吧,我懶得跟你扯。”杜承業不耐煩地抬眸。
阮熠冬站著不動,完全不畏懼杜承業的模樣,還偷偷往里面瞄了一眼,很快,杜承業起身,高大的身軀擋在他面前,“我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好。”阮熠冬的喉結動了動,低垂著眉眼。
杜承業偏頭看了他一眼,微瞇著眼,“倒也不必在我面前做出這幅樣子,我不吃這一套。”
阮熠冬被他說得淚眼閃爍,忍了良久,才將情緒壓下去,說“那個孩子我沒找到。”
終于說到正題了,杜承業總算拿正眼看他“他會來找你的,你只要保證你的手下隨時忠于你就行,別又在關鍵眼上反水。”
隔壁槍聲依舊,聽起來劉司銘今天訓練狀態不錯。
“長什么樣子。”阮熠冬問。
杜承業一聽這話就頭疼,語氣破罐子破摔“跟你挺像的,也是個oga。”
阮熠冬噢了一聲,好像在笑。
杜承業見他笑就來氣,又懶得跟他吵,否則非得把劉司銘給吵來了,杜承業的人生里有三個信條忠于國家;忠于基地;忠于家庭。如果還要加個信條,那就是堅決不能讓劉司銘跟阮熠冬見面。
劉司銘這個人一生驍勇、足智多謀,唯獨在阮熠冬身上栽了跟頭,阮熠冬是劉司銘的死穴。
氣氛有些沉默,杜承業不好再數落什么,這些年以來,阮熠冬如同厚臉皮,油鹽不進。在杜承業看來,阮熠冬跟塊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早知如此,真不知阮熠冬13年前干什么去了,非得跟劉司銘分手,轉眼跟一個門當戶對的aha結婚了,那個人杜承業也認識,叫陸澤州,是阮家現在最得阮家垂青的幺女婿真是多虧了阮熠冬,要不是因為阮熠冬,陸澤州恐怕沒有今天。
聽說阮熠冬有孩子,是對雙胞胎,死了一個,活下來的那個是oga。
別的人聽到這些是什么感受,杜承業不知道,杜承業只知道這樣的事如果放在自己身上,非得抑郁自殺不可,再不濟也得抓住阮熠冬這個沒良心一起喪命。
更何況,阮熠冬當初是劉司銘的初戀劉司銘唯一愛過的oga。
“趕緊走吧。”杜承業懶懶地揮手,“他快出來了。”
阮熠冬慌忙收回視線,呼吸顫抖著,不斷挪動腳步,是聽見磨砂玻璃另一端傳來清晰的腳步聲,他慌忙打開門,呼吸間有清晰的白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