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出口處走去,陳建華忙不迭跟上去,勾肩搭背道“豆德呢你跟他怎么了”
“滾”
aha對話的音量漸漸變小,只有田徑場附近的草叢傳來陣陣牛蛙鳴叫聲。
凌晨時分,游明宇收到易紹南發來的消息,阮家最近招了一批博士,引入那間生物科技公司的研發中心,其中一位專家是外聘的,阮家派了直升機去接,四周全是保鏢。
游明宇問你去嗎。
易紹南回復我級別還不夠。
作為狙擊手,沒有收到明確的指示之前,游明宇不會輕易出手,唯一慶幸的是,他可以經常在瞄準鏡里看到易紹南,每一次易紹南身邊都是不同的人,或高或矮,還有一些東南亞地區長相的aha,最開始易紹南周圍總有人愛動手動腳,他經常揍人,到現在,易紹南走哪兒去,都沒有人敢輕易靠近,還有人帶著幾分敬意這當然是因為費德明。
費德明最早在陸家做事,陸老爺一死,陸家四分五裂,要不是陸澤州一直將他帶在身邊,費德明要叫陸澤州的那些叔伯吃干抹凈,畢竟他手里案子多,經得事復雜,人人都忌憚下屬手里有把柄。
前幾年,費德明跟著陸澤州過了些安生日子,是自從陸澤州有了姜凡以后,開始對家里那些事不再上心,還縱容姜凡干涉生意,錢么,費德明見夠了,他是見不得姜凡欺侮手下。
費德明手底下的aha,經常被姜凡罰站,手里捧著不知從哪兒空運過來的荔枝。
凜冬氣溫能驟降至零下10度,aha站在大雪紛飛的院子里,端著荔枝果盤不能動彈,這都是因為姜凡的一句話凍荔枝好吃,但冰箱凍得出來的太死了。
有時費德明喊陸澤州開會,姜凡披了件毯子出來,光著白皙的腳踝,“他還沒醒。”
費德明的視線下移,注意到從客廳到臥室,襯衣、領帶散落了一地,空氣全是aha和oga信息混合的味道,看來昨天晚上
“好。”費德明閉了閉眼,“麻煩十點的時候再幫我喊一次。”
姜凡靠在門邊兒上,室內暖氣足,任憑別墅外大雪紛飛,也絲毫凍不住他,他目光懶懶的,盯著費德明的背影,這么看過去費德明還挺帥的,背脊挺直,西服穿著得體,說話向來含蓄周到,但他今天的眼神讓姜凡感受了壓迫感,他不悅地皺眉,“家奴而已,把自己當什么了。”
說完,哐得一聲,大門合上,余震回蕩在樓道間,費德明背脊僵硬了片刻,便離開了。
今天辦完專家見面儀式,費德明便匆忙從研發中心出來,問易紹南在哪兒。
“在車庫。”易紹南說。
車子從地下二層開出,游明宇從狹小的瞄準鏡中看到一人一車,槍支稍微偏移,他看到易紹南的側臉,他坐在駕駛室,很快,費德明探在窗前說了什么,易紹南下車,兩個人換了個位置,這回易紹南坐到副駕駛室。車子掉頭轉彎,易紹南的手伸出窗外,很自然地垂下,比了個ok的手勢。
游明宇收槍了。
費德明很少親自開車,也很少像今天一樣心事重重。
易紹南跟他的時間不夠長,有很多場合費德明都不帶他去,比方今天的專家見面。好在易紹南聽話、話很少、聰明,倒是很合招費德明的心意,費德明的要求很明確,要易紹南除掉姜凡,怎么樣都行。“除掉一個人還不簡單嗎。”易紹南問。
費德明笑了笑,“除掉姜凡是容易,但以后還會張凡、李凡、陳凡,”他側過臉,溫情的目光中劃過一絲冰冷,“我要的是斬草除根。”
車廂一片沉默,電臺播報著當日的天氣,說是午間有雨,提醒大家攜帶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