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結束得很快,陸澤州去了后臺貴賓室換衣服,易紹南就站在門外,聽見里面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接著,陸澤州開始罵人“離婚老子給阮家掙那么多錢,怎么離真特么見鬼了”
費德明斟酌著措辭“姜凡說現在挺沒名沒分的”
原來不是阮熠冬要跟陸澤州離婚,是姜凡要求,易紹南靜靜地聽著。
“他算什么東西也敢要名分”陸澤州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我看他就是吃飽了撐的。”
說著,轟得一聲,陸澤州推開大門,帶著幾個保鏢出來了。
費德明朝易紹南遞了個眼色,易紹南往后退了一步,看來易紹南的提議很奏效要順勢而為,姜凡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多行不義必自斃,后面的事后面再說。
自從費德明原封不動地轉述了姜凡想讓陸澤州離婚,永遠跟他在一起這句話,陸澤州很少在姜凡那邊過夜了,有時候忙起來連電話都不接,全都推給費德明聽。
費德明常說“抱歉,澤州在開會。”
姜凡在電話那端鬼叫,“費德明叫陸澤州接電話”
一開始費德明還能好脾氣地應付,到后來姜凡越來越歇斯底里,要死要活的,費德明聽著煩,把電話丟給易紹南,要他看著辦。
這種燙手山芋,稍不注意又是炸彈,但又不能不接。
易紹南一般都把電話開免提,也不說話,任憑姜凡發瘋。
這樣下去終究不是事,費德明說了,這些年以來,陸澤州身邊oga不斷,從不缺伴兒,主要原因是陸澤州出手闊綽,特別是對他睡過的oga,膩了是膩了,但基本也是好聚好散,有幾個找死的,想翻身做主人,是陸澤州讓費德明除的。
以姜凡這樣不依不饒的性格,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畢竟沒有人能在陸澤州身邊待這么久。
這天下午,易紹南像往常跟著費德明辦事。
不過今天來的地方不是商業合作場合,是一所特殊學校,收留了這個城市的聾啞兒童,從3、4歲、到十幾歲的都有,學校占地很大,頗受當地重視,隔三差五就有人過來訪問。
陸澤州最近心煩,手里的錢洗不出去,捐了兩千多萬出去。
校方再三邀請,陸澤州才答應出席,見見這些他認為的奇形怪狀的孩子。什么場面他沒見過,校方急切地想要抱住他的大腿,陸澤州自然心知肚明,但也懶得拒絕。
一行人結束會議,準備離開會議室,另一個身影飛奔過來,陸澤州不要旁人招待他,嫌礙手礙腳,非要親自推開那扇詭異的巨型大門,接著,轟得一聲,有什么東西撞了過來,有人應聲而倒。
人群圍起來,輕聲喊著“柏老師”
陸澤州撫了扶太陽穴,覺得心煩至極,恨不得把這棟樓拆來重建,要不這個鬼走廊能這么窄,一推門就把路擋住了。陸澤州置身之外的樣子讓易紹南覺得有點想笑,因為他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的腳,還有反應,只不過被撞懵了,接著,陸澤州語氣古怪地說“又沒死”
一群人扶柏老師起來,易紹南隔得遠,大致看了一眼,是個年輕人,oga,但應該比易紹南稍微年長一點兒,長相清秀,很瘦,看上去讀了些書,又有幾年工作經驗的樣子。
陸澤州本來一秒鐘也不想對待,抬頭撞見斜上方的心理咨詢室幾個字樣,再低頭看著面前昏倒的年輕人,穿著一件白大褂,他怔了怔,突然改變主意,問“這兒還有心理咨詢室”
aha看oga的眼神很容易辨認,游明宇就是這么看易紹南的,帶著低沉的欲望按兵不動,沒說想要,也沒說不想要,但志在必得,休想從aha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模樣,易紹南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