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臉往對方臉上砸,對方低沉地吃痛,還嗚咽著。
遠處車燈一晃而過,短暫照亮對方的臉,柏嘉樹臉色卡白,驚慌失措“陸先生”
陸澤州一個aha,身高186,身強力壯,倒不至于被柏嘉樹一推就倒,有什么溫熱的東西流下來,他捂住口鼻,靠,是血,止都止不住。柏嘉樹慌亂地去看他的傷,一瘸一拐地走過來,陸澤州呼吸困難,不能說話,擺手示意他別動,柏嘉樹非要過去,結果天黑他沒看清腳下,一個趔趄摔下樓梯。
這下好了,另一條腿也摔傷了。
易紹南站在不遠處,都不知道該扶誰,很快,陸澤州看到易紹南了,氣氛有些微妙,易紹南裝作不認識,單手揣在牛仔褲口袋,吹著口哨撤了。
周一開會的時候,股東們都低著頭,不敢看董事長的臉。
費德明肯定不敢相信,他昨晚臨時接到出差通知,也是這個原因,畢竟那天易紹南回來后沒說細節。“柏嘉樹住院了”費德明讓助手推行李箱,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好好兒的怎么住院了”費德明問,“誰弄的”
易紹南說柏嘉樹是從樓梯摔下來的,沒提陸澤州那茬兒,還說柏嘉樹前任提前被保釋,這段時間他一直飽受騷擾。費德明沒好氣地說“怎么沒摔死他。”
不用想,就知道是誰提前動手,費德明長話短說“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吧。”臨到要掛電話時,他又補了一句“看住他。”
“欸。”易紹南應聲。
出了這樣的事,陸澤州不僅沒有像往常睚眥必報,竟然能遵從醫囑,讓家庭醫生每天給他換藥。他是冷白皮,身上一有傷,淤青特別明顯,半個月后,他鼻梁上的傷痕淡了點,淤青變得很淡,不過為了遮住傷,陸澤州在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鼻梁附近貼了個創口貼。
這下更沒人敢看他的臉了。
當然,他也沒去看柏嘉樹,電話都沒打過。
費德明不在跟前,陸澤州讓易紹南去醫院待著,易紹南是懂得做人的,陸澤州不問,他就不多話。反正他每天回來,陸澤州只要在看見易紹南在樓下晃,心里就有數。
陸澤州現在連姜凡的面都不見了,等費德明回來后,直接扔了一張卡過來“問他想不想出去讀書,就當是散散心。”
“誰”費德明以為他說的是柏嘉樹。
主仆二人對視著,彼此心知肚明,但陸澤州倔得跟驢似的,絕不輕易松口,“還能有誰臨湖苑的祖宗”那就是姜凡,費德明心里明白了。
費德明的步伐比往常輕快,這種場面當然得他談,畢竟終于要出這口惡氣了。
上了車,費德明跟易紹南說“過段時間把臨湖苑掛出去。”
易紹南點頭“好。”
等紅綠燈時,易紹南低聲說了什么,費德明眉宇凝重,問他這件事陸澤州知不知道,易紹南說知道。姜凡手伸得長,干涉陸家生意,從中謀取私利,以前陸澤州睜只眼閉只眼,但把事情做到這一步,還是頭一次聽說。
“那些材料在他手上,他說如果老板今天下午不來,他會把東西交出去。”易紹南說。
費德明忍不住笑起來,仿佛聽到什么笑話,“交給誰警察嗎”
車廂里氣氛輕松,有輕微笑聲,晨間光線溫暖,車流行動緩慢,但緊湊有序,費德明隨手打開廣播電臺,心情十分愉悅。
讓易紹南意外的是,陸澤州真的要過來了,費德明讓他別管,站到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