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州察覺到不對勁“誰”
費德明回過神來,欸了一聲,說“他在。”
“誰啊。”陸澤州開始不耐煩。
周圍都是手下,費德明揮手,示意他們站遠點兒。過了一會兒,費德明掛上電話,思忖片刻說“澤州,你的老朋友,在警局”
“叫他去死。”陸澤州一字一頓地說。
費德明繼續說“他說十點,不見不散。”
陸澤州冷哼一聲,“十幾年了,他還沒死”
“聽說高升了。”費德明答。
不出意料,陸澤州帶著費德明親自到了警局,他從正門進,輕車熟路推開宣傳大廳的門,里面沒有開燈,光線呈現灰冷,腳步聲回蕩在大廳上方,隨著臺階下降,聲音逐漸清晰。
靠近舞臺側面的觀眾席坐著一個人,身影英挺、威嚴,頭發剪得很短,今天倒是沒穿制服,陸澤州走進了一些,他竟然沒回頭,還雙手環胸,抬頭望向大廳上方的旗幟,眉宇凝重,再舒展開來。
是杜承業。神情跟十多年前一樣冥頑不顧。
陸澤州記得很清楚,杜承業當初殺陸澤州大哥的時候,都沒有用主力眼,一擊斃命。
冷光從玻璃窗透過來,落在陸澤州肩頭,現在離得這樣近,陸澤州終于看到了他臉上的皺紋,老東西,他在心里罵,卻不想率先打破沉默,而是坐在過道另一側觀眾席,輕輕拍著衣襟。
“澤州。”沉毅的聲音響在空氣里,帶著淡淡的笑意。
陸澤州抬眸,懶懶地掏出煙,“杜司令,好久不見。”
杜承業走過去,見陸澤州沒點著煙,他拿出打火機,陸澤州借著他的火兒,終于點燃那只煙,徐徐吐出眼圈“廢話少說,找我什么事。”
“你那些貨是那要掉腦袋的。”杜承業好心提醒。
“我九個腦袋,不怕掉。”陸澤州說。
杜承業靠坐在一旁,撓了撓鼻尖,“你小弟招了,前兩天剛從緬甸帶回來的樣品,致死率7”
這話一說,陸澤州終于抬起頭,“關我屁事,法人又不是我。”
“我勸你趕緊收手,現在還來得及。”杜承業抬了抬眉,表情看上去很放松,但眉宇間帶著幾分不怒而威。詳說起來,他們算是同齡人,杜承業只比陸澤州年長兩歲,今年39,歲月將他們劃分至命運的兩端,一條是無盡的灰,另一條是無限光明,顯得彼此格格不入。
陸澤州仿佛聽到什么笑話,“好啊,讓劉司銘跪到我面前,他求我,我就收手。”
“澤州”
每次杜承業這樣喊他,陸澤州就想起很久以前,讓他越發惱火,“基地不好混吧,你丈人還沒退,手握重權,快退休了才提拔你。”
“混得一般,”杜承業也不生氣,“不像你,位高權重的。”
陸澤州置若罔聞,嘲諷道“劉司銘升沒升,這樣的好機會,你不帶著他”他說最后一句話時聲音微微上揚,接著,他的聲音沉下去,“擋人財路,如殺父母,這事兒你別管。”
說完,陸澤州抬起眼眸,撞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