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澤州頭上舞,還能全身而退,猶如走鋼絲,一般人沒那個能力,易紹南該拿那筆錢,好去實現財富自由。但那天費德明問易紹南今后什么打算,易紹南一反常態地說“沒想好,要不找個aha咯”
他用一種戲謔的口吻說話,像極了阮熠冬剛從外面回來的樣子,對什么東西都無所謂,但關鍵眼上又像踩了雷一樣,連帶著所有人都豁出去,簡直讓費德明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良久,費德明本能地選擇了迂回,“這一半兒你先拿著,不夠再來找我要。”
易紹南眨了眨眼,“不舍得放我走啊。”
費德明不說話了,算是默認。
“那得加錢。”易紹南一臉悠哉地吹著口哨,見費德明臉上沉下來,他又笑著說“開玩笑的”說著,他拍了拍費德明的手臂,像是跟他很熟一樣,奇怪的是,費德明并不覺得易紹南的動作很突兀,相反很自然他的確很符合費德明期待的心腹模樣,就是不知道值不值得信。
費德明繼續問手下的“易紹南的消費記錄有異常嗎”
“就是外賣、打車、酒吧消費那些。”
“沒別的”費德明想了想,提示道“藥店什么的消費記錄有嗎。”
“沒有。”
“那他怎么度過fq期。”
好像也沒聽說過易紹南有aha,圈子里偶有看上易紹南的,身手又沒易紹南好,易紹南仗著費德明的勢,也不是什么aha都敢前來一試的。
旁邊的手下說“每個月13號,他會去醫院掛專家號,買幾個月的抑制劑。”
難怪易紹南說要找個aha,費德明沒再多問了,也許是易紹南真的想找個人發泄發泄。算了,隨他吧,一般人他又看不上,叫他慢慢兒找,找到滿意的為止,反正只要另外一半兒錢還在,易紹南就不會輕易離開,誰跟錢過不去啊。
陸澤州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費德明,但今天易紹南不在他身邊,陸澤州抬了抬下巴,打趣道“那誰呢怎么不見來”
費德明說“最近在查人,沒帶他過來。”
“噢”陸澤州意味深長地應聲,好心提醒費德明,“最好別是你的人。”
費德明嗯了一聲,神情恭謹,剛要挪開視線,撞見陸澤州脖頸處的紅痕,他的左眼皮跳了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陸澤州比他反應要快,呵斥道“瞎看什么”
“沒什么。”費德明收回視線,心想這回又是誰啊。
陸澤州朝遠處的司機招了招手,很快拿回車鑰匙,說“晚上我不回來了,繼續查。”接著,他披著外套,步伐輕松地上了車,開往這個城市很偏僻的地方。
陸澤州跟柏嘉樹睡了。
準確來說,是柏老師那天正處在fq期,陸澤州傷好后找上門兒來,很不幸地被柏老師睡了。
但是隔天早上,柏嘉樹就開始不認賬,戴著助聽器,吐字清晰地叫陸澤州滾,陸澤州脖子、鎖骨、心口,全是昨晚纏綿一夜的曖昧痕跡,他都懷疑柏老師是不是屬狗,這么愛咬人。
陸澤州躺在床上不動,又要拿出那副用錢打發情人的套路,結果柏老師來真的了,將陸澤州的衣褲全扔了出去,包括他的皮鞋。
坦白來講,陸澤州那天早上有點狼狽,裹著毯子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