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的恩怨,阮拊膺答應了,遵循了老秦的遺愿,將他火葬,骨灰在近海區域。
說到這里,阮拊膺不自覺頭疼萬分,“說起來,冬冬跟他最親,老秦一走,”說到這里,阮拊膺忍不住責問了一句“誰讓你把費德明弄到身邊的”
陸澤州淡淡一笑,“我缺幫手,他是警察,送上門的能不要更何況他就一個條件要親手了結他爹的命,我能不給”他俯身給阮拊膺添茶水,“爸爸,是你說的,物盡其用。”
阮拊膺沉默,即使心中再大的不滿,也慢慢平復下去了。
現在看來,阮拊膺的話果真應驗了,費德明是挺好用的,但特么的臨時撒手,留下一堆爛攤子,到現在還死無對證,讓陸澤州無從下手。按常理,沒了費德明,陸澤州應該更信任易紹南才對,畢竟費德明生前經常把易紹南帶在身邊,還處理了陸澤州的一些私事,比方柏嘉樹,柏老師。
如果陸澤州沒有記錯,易紹南知道柏老師住在何處,前任是誰,還帶柏老師去辦過簽證。
柏嘉樹也跟個朽木疙瘩一樣死活不肯移民,陸澤州簡直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只要陸澤州不忙,都會去柏嘉樹那個破公寓過夜,柏嘉樹跟一般的oga不一樣,他是特殊人群,耳力受損以后,性格孤僻、內向,他有fq期,但他會壓抑自己。在陸澤州看來,柏嘉樹的fq特征并不明顯,只有一點讓陸澤州意外,柏嘉樹難受的時候習慣靠著他,這樣會好受一點。
夜深的時候,陸澤州像往常一樣洗漱出來,坐在床邊擦頭發,他從保險柜取了一把手槍出來,就著昏暗的燈光,手把手地教柏嘉樹如何上子彈,如何射擊。
柏老師怕,不愿意學,嘟著嘴要去睡覺。
陸澤州把他拎起來,非要他學會“不學以后被人打死了,我可不救你”
一聽這話,柏老師就消停下來了,問他為什么裝槍。
陸澤州看著他,謊都懶得撒,“去殺易紹南。”
柏嘉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無舉措地比劃著,意圖打消陸澤州的念頭。
陸澤州很煩,“你懂什么死個易紹南有什么可心疼的,我早就覺得他不對勁了”
柏嘉樹看著他,悶不做聲。
“難道不是嗎。”陸澤州把槍放在桌面,視線落在柏嘉樹身上,只見他穿著白色t恤,寬松樣式,灰色純棉睡褲,人看起來很居家,也很安靜,讓陸澤州產生一種想抱著柏嘉樹睡覺的念頭。
真的只是抱著睡覺。
“過來。”陸澤州伸手,要抱他。
柏嘉樹搖頭,不讓抱,問他能不能不殺易紹南。
“為他求情啊”陸澤州頓時起了玩心,抬起柏嘉樹的下巴,“給我一個理由。”
柏嘉樹不情愿地拂開陸澤州的手,用手語比劃,問陸澤州有什么愿望,如果能幫他實現,能不能放過易紹南。他總覺得易紹南這個人挺好,不像那些保鏢粗暴又不講理。
陸澤州抬了抬肩,挺無所謂的“我沒什么愿望。”
柏嘉樹失落地收回視線。
良久,陸澤州才問“你有什么愿望。”
柏老師說有,你也不會給。
“你不問我要,怎么知道我不給啊。”陸澤州笑了。
他看柏嘉樹的眼神,像極了他當年看阮熠冬的模樣,他早就對阮熠冬死心了,心冷得跟塊冰一樣,但是面對著柏嘉樹,他總是不自覺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