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
阮熠冬沉默了。
審訊室光線昏暗,警察繼續問“你父親最有可能去哪里”
阮熠冬說“他在瑞士有資產,法國也有,以前常說想在莊園里度過晚年,最終最有可能待在法國。”警察記著筆錄,想起另一樁事,“最近聽說0034行動的主力狙擊手醒了,關于軍火走私的調查中,還請你配合一下,”警察合上筆記本上,補充道,“不是我們審,是基地。”
“好的。”阮熠冬應聲。
哐得一聲,鐵門發出聲響,冰冷的手銬落在阮熠冬手腕,警察面帶歉意“抱歉,目前案件未查清,還請配合一下。”說著,警察讓開了一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阮熠冬跟上前面的人。
出了審訊室,外面的天都黑了,空氣干冷,地上只留下樹枝錯亂的影子,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響,阮熠冬定眼一看,是一輛軍綠色的關押車,應該是6座的,這種車是特質配置,里面有鋼絲護網,前后兩個攝像頭,防止犯人逃脫。
車門在后面,剛打開,阮熠冬就看到了冰冷的防護鋼窗,身后的工作人員提醒他“上去吧。”
阮熠冬沒有多想,往前邁了一步,直到車門徹底合上,周身一片漆黑,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上了囚車。一路上,車子似乎開了很久,最終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夜里十二點了。
周圍空氣潮濕,刺骨,有濃郁樹木及土地氣息,像是在深山里一樣。
阮熠冬頭上戴著面罩,被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新的關押地點。
劉司銘是隔天早上接到審訊消息的,杜承業提醒他“要一層一層審,終審在你這里,估計得一個多星期。”杜承業見劉司銘不說話,不免有些擔心,“你一個審沒問題吧要不要人陪你”
話沒說完,劉司銘就回過神來,語氣平靜,“不用。”
光線從窗戶中透過,落在劉司銘肩頭,將他肩上的勛章照耀得熠熠發光,滾燙又奪目,旁邊的斜杠顯示著他的職級,他不再是十多年前籍籍無名的阻擊手,而是身居高位的領袖。
他等這一天多久了,數不清。
時至今日,一切明明不再是像從前,為什么劉司銘還是有種深切的卑微感。
終審那沒有那復雜,這種案件劉司銘以前辦了很多,通常他會根據上交的證據,繼續核實并審查,避免嫌疑人有任何撒謊的可能。正式審訊會有實時視頻記錄,需要存檔的。
劉司銘去審訊室那天,空氣中飄舞著小雪,紛紛然落下來,很快又融化在外套上。
他身后跟著幾個副官,都是多年跟隨他在一線工作的下屬,這一次,劉司銘沒有帶副官同行,而是讓下屬候在審訊室外,“今天不是正式審訊,我很快就出來。”
說著,審訊室的安檢人員開始檢查劉司銘的隨行物品,如常詢問道“身上有無攜帶武器、火種,或其他通訊設備”
“沒有。”劉司銘配合地舉起雙手,過了安檢門,安檢門發出輕微嗡名聲。
安檢人員定位到了他的口袋,“拿出來看一下。”
劉司銘取出口袋里的東西,是一只鋼筆,工作人員辨認著劉司銘的職級,下意識敬了個禮。
劉司銘頷首,就這樣,他順利通過安檢,推開第二扇門,里面關押著他的摯愛,十多年未能廝守的oga,想到這里,劉司銘的心跳不自覺加快,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