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聲音了,但他實在睜不開眼,覺得困到極致,他只能去找劉司銘的手,想用力握住。
劉司銘像有預感似的,回握住了阮熠冬的手,放在手心靜靜地看著
這是一雙很漂亮的手,oga指節修長,指甲修剪得圓潤,整齊,用十指不沾陽春水來形容都不為過。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備受煎熬,指甲附近冒出倒刺。
劉司銘靜靜地看著,摩挲阮熠冬的手背,再也控制不住地親了親。
其實從一開始,即使不了解阮熠冬的家世,劉司銘能感覺得出來他和阮熠冬是兩個世界的人,要怪就怪阮熠冬太耀眼了,讓他本能地忽略了他們之間的溝壑。
沒有辦法,他那么喜歡熠冬,他總是放縱自己沉淪。
十多年以來自卑、壓抑、絕望,仿佛在此刻統統找到出口,如海嘯一般從內心深處席卷而來,讓劉司銘的內心久久無法平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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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我是不是第三者
阮熠冬緩慢睜開眼,感受到身后急促又滾燙的呼吸,空氣里縈繞著熟悉的aha信息素氣息,讓他心臟瘋狂跳動,是雪松,前調低沉又苦澀,中調厚重纏綿,初聞時只覺凜冽,聞得越久越不自覺沉溺其中,阮熠冬身上莫名傳來一陣潮熱想轉過身去,轉過去看看是不是他
阮熠冬轉身,肩膀撞到劉司銘的,劉司銘慌亂斂住情緒,將他按在懷里,聲音很輕“冷嗎。”
aha濃郁的信息素變淡了一些,阮熠冬心跳如悶雷,“不冷。”
話剛落音,阮熠冬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兩個人都不敢去看對方的眼睛,但又那么急切地希望能更靠近彼此一次,每當想說點什么來化解氣氛,兩個人總是異口同聲地撞在一起,劉司銘停頓了一下,“你先說。”
阮熠冬斂著眉眼,視線停留在劉司銘脖頸處,他還穿著制服,領口整齊,上面是基地標志的刺繡,走線十分流暢,兩道細長的紅線,靠近喉結的位置有一顆五角星。
“下雪了嗎。”阮熠冬偏了偏視線,看到另一側的窗戶,外面風雪飄搖,大雪隱匿一切聲響,萬物仿佛陷入了沉睡。
劉司銘說“有一會兒了,救援隊應該很快就到了。”
審訊室沒有火種,自然不能生火取暖,好在劉司銘身上很熱乎,阮熠冬靠在他心口。
多久沒有見面了阮熠冬問自己。
時間漫長到他快都要想不起來,他只記得上一次見劉司銘,劉司銘才升了初級干部,是一名前途大好的aha,如今看來,歲月沒有虧欠劉司銘,他得到了他理應得到的一切,包括榮譽。
唯一虧欠劉司銘的,是阮熠冬年輕匆匆一見,沖動許下一生的諾言,完成標記過后又跟其他人結婚,而劉司銘,聽說至今未成婚。若只是這些兵荒馬亂的愛情也就算了,偏偏他們之間還橫亙著黑白兩條道,劉司銘頂著背叛信仰的高壓線,用一顆子彈逼走了阮熠冬,他在賭,用命在賭,要讓阮熠冬無論怎么樣都活下去。
這讓阮熠冬怎么能忘記劉司銘,他親愛的aha,人人敬仰的上校。
好像也說不出對不起,對不起三個字太輕了,無法彌補他們之間蹉跎的歲月,阮熠冬想了想,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只用手心撫摸住劉司銘的脖頸,像曾經無數次親昵時那樣,放在他的動脈處。
劉司銘感覺到了,用拇指摩挲阮熠冬的臉頰,眼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但那又是一種深切的悲傷,求而不得的煎熬,終于見面時的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