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心起,俯身拾起那東西在手里摩梭,只覺是個挺大的球形,來回撫摸,手指突然插進兩個洞里,她駭了一跳,忙縮手出來,往下摸,又摸到了一個洞。她恍然想到了什么,嚇得連退三步,抬手將那東西遠遠一扔。
“這里有骷髏頭,多半是被他們害死的人。”顧襄小聲附在江朝歡耳邊說道,一面連撫胸口,心有余悸。
江朝歡也暗暗心驚。堯叟需要顧門朝中措壓制傷病,才捉顧門中人,看來之后,那些人便遭毒手。而這鐐銬,也顯然是他們一直預備下的。只是不知若想利用顧門中人療傷,只需在原處幾日也夠了,又為何需要鐐銬,那些人又怎會死在這里難道是因為對顧門的恨意,要把他們囚禁在此處慢慢折磨而死
他心中驚異,面上卻不露出來,反而開玩笑安撫顧襄,“你又不是沒見過死人,還怕這東西了”
顧襄恨恨一哼,她自中毒無法使出武功,于習武之人便是失了傍身倚靠,的確氣虛意短。又加上風雨大作,電閃雷鳴,前路未知,生死一線。被擒多日來,憂思惴惴,到底一個十幾歲少女,也難免恐慌。
只是此刻江朝歡在身邊,聽他一如既往地諷刺譏笑,不知為何,心中不安全然盡散,也像往日一樣不甘示弱地還口“我倒是不怕,就怕你打她不過,也要這個下場。”
那邊羅姑安頓好了堯叟轉回來,聽兩人斗嘴,不免好笑,可思及自己三十年來遭遇,又氣恨難當。當下重重哼了一聲,道“你們怪只怪自己投入顧老狗門下,天下這許多正經門派,哪個不好,非要學那老狗武功”
顧襄聽她辱罵自己父親,怒不可遏,憤然道“你們所謂名門正派就光明正大了嗎還不是蠅營狗茍,自相殘殺,一個個只顧自己。”
江朝歡拉住顧襄,在她手心寫了“不要泄露身份”,顧襄也便閉口不言。羅姑扯著兩人走了一段,將兩人手上的鐐銬另一邊鎖在了一根金柱上,反復檢查了,才又囑咐“今晚你們老老實實在這里,若是摘下眼罩,或者妄圖逃跑,哼,我手下絕不留情。”
這里似乎已經離外面甚遠,雨聲微弱幾不可聞,卻仍能聽到堯叟羅姑的呼吸,想必羅姑還在不遠處。幾經輾轉武斗,兩人也都早已精疲力盡,又兼受傷,過得一會,實在支撐不住,都靠著金柱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陣呼喝怪叫驚醒了江朝歡,隨即顧襄也醒了過來。
雖然看不見,但聽聲音也知是堯叟在發瘋。只聽他拳揮腳踢,乒乒乓乓不絕于耳,又有瓷器碎裂,墻壁震蕩之聲,可卻聽不見羅姑制止安撫。
“咣”,似乎是堯叟一拳打在了墻上,只覺地面都在晃動,顧襄嚇了一跳,不禁叫道“啊呦。”
聲音盡管低微,堯叟卻還是敏銳察覺,他才發現遠處柱邊還有兩人。一怔之后,不管不顧地撲將過來,一拳便朝顧襄揮去。
顧襄急忙縮身,江朝歡聽得風聲,揚手一格,堯叟的拳頭砸在了鎖鏈上,不免痛呼一聲。卻又緊接著揮拳擊下,全然沒有章法,力道倒是極大。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