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襄望著溪流間自己和江朝歡的倒影,生了頑皮心思,手腕翻動曲起,做成鳥喙形狀,向江朝歡頭上啄去。在水面上果然是個小鳥啄人的影像。
見江朝歡毫無反應,顧襄玩了一會兒便放下了手。
細細賞看溪面波光粼粼,岸邊蔥蘢有致,微風拂面,掃走夏日炎炎,一時心馳神往。想道,幾十年之后,若不再有任務,紛爭,自己也隱居此地終老,豈不比在外奔波殺人快哉百倍
頭頂飛鳥掠過,驚醒了顧襄的沉思,她暗暗責怪自己,怎么開始做這種無意義的幻想,便緊跟上幾人的步伐,向前行去。
曲曲折折走了半晌,終于回到了當時落崖之地,這處崖壁之上布著二十四根鐵黎,以助攀援。
四人之中,唯有顧襄失去武功,幾人便計較先將她送上去。
羅姑把一條長長飄帶纏在自己腰上,另一端則纏在顧襄腰間,首先施展輕功,一躍到第一根鐵黎處,一手握住。
江朝歡則攬著顧襄的腰,向上躍去。待羅姑上到第二根鐵黎,江朝歡兩人正攀在第一根之上,這樣依次躍進。
只因若用一人帶顧襄上崖,幾人都沒有這般深厚的內力和體力。若兩人并行,中間帶著顧襄,卻只有一排鐵黎可供攀援。是而羅姑分擔一半向上懸提之力先行,江朝歡則隨后扶著顧襄跟上。
兩人配合默契,很快便帶著顧襄上得崖頂,堯叟隨后也緊接而至。
羅姑四下顧盼,卻不見人影,怒而問道“叫你們傳訊來送解藥,人呢”
話音未落,林間窸窸窣窣鉆出十幾個黑袍人,皆帶著鐵面具,當先一人走到幾人跟前便突然跪下,其余人也跪在其后,羅姑和堯叟驚疑地退開兩步,江,顧兩人也面面相覷,不解其意。
打頭之人恭敬地向江朝歡和顧襄拜道“參見掌御,離主。”
余者也齊聲參拜,聲勢浩大。
顧襄又驚又怒,眼前這些人并非自己或江朝歡手下,眼生地很,忙厲聲喝問“你們是誰”
那人似乎很是驚訝,答道“二小姐,你不記得屬下了嗎屬下奉門主之命來接應二小姐和離主。”
羅姑聞言,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字“二小姐,掌御”目光如刀,狠狠剜在顧襄臉上,同時閃身欺上,就向顧襄撲去。
江朝歡早覺不對,一把拉住顧襄手腕向后一帶,避開羅姑。又掠步疾行,轉眼欺身到那人面前,扼住他脖頸,冷冷問道“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不防他突然襲來,只覺呼吸一滯,嚇得身子癱軟,忙回答道“離主大人是門主啊”
江朝歡手上微一用力,他便更覺上不來氣,手腳亂揮,連叫饒命。
這邊羅姑和堯叟已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又雙雙撲來,喝道“你們原來你是顧云天的女兒,你是四主之一哈,真教我瞎了眼了,還想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