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好悟性”
趙化凡搖了搖頭，言語之中頗為唏噓地說道。
“可惜”
大覺一愣，他虎目一瞇，輕聲問道“可惜什么”
蕭瑟和雷無桀不解其中之意，只在一旁看著，并未出聲。
趙化凡站起了身，看了看天上溫暖的陽光，又看了看場中正在激戰的無心和其他六僧，輕聲說道“禪師或許曲解了這其中的真諦金剛怒目，降服四魔，心中只有大慈悲，怒目不是目的，度化眾生才是本意，在下敢問禪師一句，禪師心中是否也是如此呢”
大覺禪師聞言沉默了下來，過了片刻，他再度出聲說道“施主與無心師侄是一路的嗎”
聽到對方這話，趙化凡啞然失笑。
看來大覺停在自在地境巔峰，始終未曾邁入逍遙天境是有原因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佛法就在那里，并不是在不說，它就不再，它仍在，既然大師放不下，那就與無心做過一場，了結罷了，在下亦不會多言”
“阿彌陀佛”
大覺低頭沉思了片刻，又念了句佛號，收回了視線。
又過了一會兒，蕭瑟輕聲說道“喂，姓趙的，你這是要去當和尚了”
趙化凡笑了笑。
“不會，只是知道了，大覺禪師又問了，所以便說出來了，若是換做另一個人，我有可能會說，也可能不會說，今日說了，那就是緣分，不說也可，這只是一分體會罷了并不代表我要走的路”
“之前都說了，我也是個凡夫俗子，伱來打我，我會跑會反擊，不會束手待斃，割肉喂鷹，只是在某些事情，做事更加的通透罷了”
聽到這個解釋，蕭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之前他心里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若說趙化凡不是個道士吧但是整天神神道道，說著自己都不太懂的話，但是行事上卻沒有那么多的束縛，就像是一個假道士。
如此說來，他便懂了。
不過眼前的這個假道士，比那些裝模作樣的真道士更讓他看著順眼。
說話間，無心已經來到了大覺身前。
“無心，可曾記得老衲何時與你相見的”
無心一手端在身前，輕聲回道“自然記得，那時，無心剛入寒水寺四個月，大覺禪師從九龍寺來，與師父論道七日后，帶走了師兄無禪”
大覺面不改色繼續說道“那無心你可知老衲見你的第一面，心中所想為何”
無心輕聲一笑。
“之前我就有點奇怪，大師為何對無心有此等偏見，按理說大覺師傅菩提心境達至大成，反照自觀，諸邪不侵，不該如此，但方才聽趙兄所言，大覺師傅對于當年我父親的那件事兒并未放下，當年大師見我的時候應該是想破了這殺生之戒吧”
大覺也不否認，雙手在膝蓋上一撐，便站了起來。
“沒錯，當年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想殺了你”
隨后一股氣勢升騰而起，如同一陣狼煙，頃刻間便以沖霄。
當大覺再次現出真身時，一個古銅色的鐵塔巨漢出現了眾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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