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花樓。
天啟城有名的酒樓,但其價格實惠,是科舉考試時諸多學子們的最佳選擇,再加上這些年來,這間酒樓從未發生過店大欺客的現象,聲譽一直都很不錯。
今天的望花樓生意也很好,賓客如云。
望花樓一樓的大堂內,聚集了不少學子,不知是聽到了什么事情,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天然居的那些人也太不著調了,眼下試還沒考,這些人就說自己一定能考上,呸,不要臉!!”
“算了,嚴兄,比起那些,咱們還是多溫習一下策論,考試終究還是靠實力說話的。”
“聽說南評院今年出了新的押題,一會兒咱們去看看??”
“什么?又出押題了?南平院的押題歷年都很準,前年押中了詩詞,去年押中了策論,看看今年會不會有驚喜,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看看??”
“同去!”
“同去!!”
聽到學子們在大堂中議論,掌柜的跟酒樓中的伙計笑著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情,每年都會發生,他們見的太多了,這座酒樓在此地經營了許多年,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學子。
二樓上,有個身穿同樣裝束的年輕人,聽到此話,幽幽嘆了口氣。
他抬起頭,透過大門的位置,看向對面的天然居。
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
就如同這副對聯,住在天然居的客人非富即貴,各地那些有背景的學子,來京之后首選之地便是此處。
這些人家權勢通天,小小科舉考試對他們來說,不過是一場鬧劇,未曾考試便已經知道自己一定會過,這不是鬧劇又是什么??而尋常的那些學子,無權無勢,甚至連真相都接觸不到,大多數不過是陪跑的可憐蟲罷了。
這個世界,哪里有什么真正的公平?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幻想。
看著下方仍舊在刻苦攻讀的學子,他嘴角劃過一絲譏諷,似乎是在嘲笑這些人的不自量力,似乎是在嘲笑當初的自己,也似乎是在嘲笑如今這個不堪造就的世道。
良久,他緩緩閉上了眼睛,一道很輕很輕的話在他耳邊回響,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
“當年我也不信的~~”
......
與此同時,白王蕭崇的府邸之中,有數位官員登門拜訪,這些人官位有高有低,官職高者至一部尚書,低者到員外郎,不過無一例外,都是通過科舉走通的仕途。
另外,赤王蕭羽也接見了一部分人,情況與蕭崇差不多。
蕭羽看著手里的名單,冷冷一笑。
“倒是沒想到,這科舉考試之中還有這么多的門道,不過正合本王的心思,之前本王還在苦惱怎么往朝堂之上安插自己的人呢!!”
另一側,太師董祝的府邸之中,也去了不少的人,不過這些人與前往蕭崇、蕭羽那邊的人相比,地位更高。
“太師,明日便是恩科的日子了。”
太師府,大堂之內燈火通明,太師董祝坐在上首,正在閉目養神,對于此話,他恍若未聞。
“這一次恩科,白王蕭崇、永安王蕭楚河、赤王蕭羽共同主持,要想與之前一樣,恐怕行不通了。”
“白王蕭崇那邊問題倒是不大,不過其他兩位皇子,咱們打交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