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到跟前,蘇文茵俯下身查看,閻夏跟著看去,當下確定這兩人跟邪修應該沒啥關系。
只見其中一人靈臺傷得厲害,胸口還有疑似妖獸留下的爪子印,身上的衣服也被抓得破爛不堪。
另外一個人靈臺倒是傷得沒那么重,但是皮外傷不少,血流得也很多,整個人都快跑到血里了。
旁邊還丟著一個空了的裝丹藥的瓶子,看得出來兩人曾試圖自救過,但沒藥可以吃了。
蘇文茵從戒指里拿出了正陽峰主給的丹藥,掰了一點下來。
“崽你把人扶起來。”
閻夏卷了卷自己寬大的袖子,把手伸進了血水里。
一個負責扶人,一個負責喂藥,還真給喂進去了不少。
蘇文茵松了口氣,還以為人吃不進去呢。
閻夏總結“求生欲挺強。”
明明都昏迷不醒了,有丹藥送到嘴里還是下意識吞進去了。
吞是吞進去了,但人一時半會兒估計也醒不了,閻飛躍閻季上前幫忙把人從血水里抬了出來,那些深得快見骨頭的傷口,閻夏也給人處理了一下。
閻夏打量著地上兩人,問出了關鍵問題“哪的人啊也沒個標志。”
兩人看著都很年輕,但骨齡都有一兩百了,身上的衣服有點花花綠綠的,不是任何一個宗門特定的服飾,扔在旁邊的劍也很普通。
看著就像兩個無意間招惹了妖獸,最后被打得重傷的散修。
一家之主的蘇文茵發話“就在原地等會兒吧,看人醒不醒。”
眼下也只能這樣,要是過個天還不醒就只能帶著一起上路了。
兩人傷得都不輕,總不能一直躺在硬硬的地上,閻夏從戒指里掏了個褥子出來,好歹給人放到了一個軟的地方上。
見其中一人上半身衣服都快被抓成布條子了,閻夏挑挑揀揀又從戒指里掏出了一件外袍,給人包上。
這衣服還是在陵城的時候,他親娘給買的鎮店之寶,傳言中是他的同款,花花綠綠很是晃眼。
閻夏看著披著他衣服的修士,煞有其事評價“還挺合適。”
這衣服他以為要一直壓箱底呢,沒想到居然還有用到的一天。
兩人在路邊躺著,閻夏他們也就就地休整。
好在今天運氣似乎也不錯,倆人沒有等到天才醒,不到三個時辰,閻夏他們正在玩兒閻飛躍之前在秘境雕出來的牌,幾人耳邊便響起了一道哼唧聲。
很是微弱,但確實存在。
沒有危險的時候永遠沖在最前面的閻夏又是一個健步上前,然后就看見其中一人眼睛半睜不睜的,看起來像是要醒了但是又沒完全醒。
閻夏趕緊出聲問“你”哪的人啊
他才問出一個字呢,躺在地上的人嘴巴先動了,閻夏聽到了帶著氣聲的幾個字。
“安羚宗余巡。”
這幾個字好像有多費勁一樣,說完人又沒動靜了,腦袋往外一歪,除了還有呼吸外看著就跟死了一樣。
閻夏“”
很好,這人一看就是在電視劇里不會有臺詞的那種。
他還沒問呢,自己倒是先說出來了才暈,而且還都說出了關鍵信息。
這讓那些因為沒有說出來臨終之言就水了三十集的電視劇情何以堪。
閻夏彎腰耳朵湊過去的姿勢剛直起來,就聽到他親娘在身后問“我怎么聽到他說他叫楚雨蕁”
“咳咳咳”,閻飛躍閻季同時發出了咳嗽聲。
閻夏“”
他其實也沒咋聽清,應該說是那人就沒說清楚,就前面安羚宗三個字是清楚的,中間也不知道是停頓了,還是有字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