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說話就睡了。
但是睡了,不代表安靜了。
這一整晚,居然有人又打呼又磨牙,還有人說夢話喊著要吃肉的。
閻夏醒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么低質量的睡眠了。
之前還在局里的時候,在混元大陸沒有用上的八小時睡眠制,閻夏又讓佛小哥給加上了,只不過這一次經過優化后,醒來需要的分貝調小了一點。
避免再出現他只是睡著了,別人卻以為他死了的情況。
結果這一調小,旁邊的呼嚕聲居然都能把他吵醒。
閻夏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深深覺得局里的任何一個設定它都是有道理的,怪不得初始分貝那么高呢,感情是考慮到了所有情況。
比如,有人在耳邊電鉆式打呼。
滋嗚滋嗚的,簡直魔音灌耳。
閻夏懵懵的時候,離他幾個位置之遙的向睿聰也起來了,閻夏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從耳朵里掏出了兩個白白的棉花一樣的東西。
對上閻夏的視線,向睿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東西,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就說他昨天晚上好像有什么忘記交代了。
向睿聰舉了舉手里的棉花,小聲說道“今天晚上你們也可以整兩個。”
不整睡不著。
來自過來人的善意提醒,閻夏點點頭回應了,實際上心里已經在盤算怎么能搬出去住了。
他這么想著,轉頭發現自己大哥和親爹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坐了起來。
兩張不太像的臉上是同樣的表情,沒有睡醒的煩躁。
想想也是,這倆人可沒有檢測到睡意就能馬上入睡的設定,被吵醒后估計入睡的時間更長。
陸陸續續醒來的人更多了,閻夏看著旁邊打了一晚上呼的同志滿臉神清氣爽地坐了起來,察覺到他的視線,還對他露出了一個淳樸的笑容。
閻夏“”
笑得可真和藹,跟晚上仿佛是要用電鋸殺人的聲音一點也不一樣。
女知青那邊也傳來了開門和說話的聲音,大家都起來了。
閻夏他們初來乍到,所以有一天準備東西的時間,老知青們今天都要上工,閻夏他們就不用了。
每一次有知青來都是這樣的,考慮到知青們可能要置辦一些家用,或者還有行李在郵局沒有拿回來之類的事情,所以大隊都會給一天假。
閻夏察言觀色,覺得這一天更多的可能是拿來給城里小孩們適應的時間。
新環境的第一天晚上徹夜難眠,第二天還怎么上工
閻夏出門洗漱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娘端了盆水過,蘇女士臉上沒有疲憊,依舊白皙紅潤有光澤看得出來晚上睡得不錯。
蘇文茵把手里的那盆水遞給閻夏“剛打的,你們拿這個洗。”
手里空了以后,蘇文茵看著自家崽子腦袋上的小炸毛,想伸手rua兩下,才發現場景和身份都有點不對。
蘇文茵伸出的手不著痕跡地收了回來,但兩人的對話,別的知青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有人洗著臉往這邊撇,心里暗暗嘀咕
這蘇同志怎么真的好像有一點母性光輝在里面呢。
那人甩甩腦袋,看著這年輕貌美的蘇同志覺得自己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魔怔了。
他咋能在未婚的女同志身上看到母親的光輝呢。
不過他們這四個新來的知青相處得倒是挺好,沒看出一點齟齬。
董英宏拿著剛才借來的盆路過,這氛圍插不進去,根本插不進去。
而且
那大包裹里面居然還包括了洗臉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