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么說,這結婚酒席是板上釘釘的了。
大隊長譚康順的媳婦叫何香紅,人很熱情,在聽聞兩個知青找不到人辦酒席后,給指點了好幾個動作利索,手藝也不錯的嬸子,下工后就跟這幾個嬸子談好了。
其中就包括了閻夏今天早上遇見的王翠花王嬸兒,還有之前跟王嬸兒拌過嘴的老李家李嬸兒。
李嬸兒一上來就問蘇文茵要不要做結婚裙子,她點著燈一晚上也能做出來,反正第二天也不用上工。
看得出來這位嬸子對于附近有人結婚都找她做衣服這個名聲很在乎,點燈熬夜也要弄出來,可惜蘇文茵不用。
又不是真的第一次結婚,不在乎那么多虛頭巴腦的東西。
況且,紅裙子她還真的帶了一條,不知道啥時候裝行李里的,明明天馬上就要冷下來了,可能當時打包行李的時候覺得總有能穿得到的時候
管當時是怎么想的呢,反正現在剛好用得著。
閻飛躍就更簡單了,把昨天來的時候穿的白襯衫洗一洗,明天辦酒席的時候穿這件就行。
不過這酒席也得有地方辦才行,所以在跟人談好明天幾點上門幫忙后,閻夏一家子也跟大隊長簽了一個暫時租借房子的紙條,算是個憑證,但其實也沒那么正式。
那個房子里的人都沒了,自然就算作公家的財產,租借的錢也放在公賬上,平潭大隊里的村民也沒啥意見。
這年頭雖然不讓私下買賣,但是這種情況還是允許的,走得是公賬嘛。
閻夏一家子也在大隊長的帶領下,見到了他們未來三四個月要住的地方。
那房子怎么說呢,可能是因為沒人住加上位置偏的緣故,顯得格外得寂寥,對比前世的話,莫名有一種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的即視感。
院子門并沒有上鎖,里面的家具因為常年沒人使用也有些破爛。
大隊長譚康順推開門進去帶著人參觀了一下后說道“收拾一下住起來肯定是比知青點要舒服的,你們四個人的自留地,可以直接開在院兒里,到時候買把鎖,把院門一鎖,不會有人進來。”
閻夏正在到處摸摸碰碰呢,聽到這話一回頭“鎖我記得我好像帶了一把大鎖來一會兒找找,剛好可以用上。”
譚康順“”
所以這幾個知青確實是把家拆了搬過來的吧
還有什么是沒有帶的嗎
譚康順沉默了兩秒后,便淡定了下來,被沖擊得多了,自然也慢慢習慣了,反正他的任務也完成了,馬上要秋收,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譚康順又交代了兩句就走了。
留下閻夏一家子面對著這灰有城墻厚的屋子面面相覷,蘇文茵深吸了一口氣“動手吧。”
再不收拾出來,一會兒天黑了更沒辦法收拾了。
他們這一打掃,真的打掃到了天黑,向睿聰來喊他們吃飯的時候,都還沒弄完。
蘇文茵掃了掃自己面前的灰塵,又看了看自己那黑不溜秋的手,莫名覺得有點后悔,當初就該去執行別的任務去,跟自己崽待一起什么時候不能待呀,不用每個世界都一起的。
閻夏洗著抹布,不知道他們的母子親情受到了考驗,他親娘已經決定以后要看世界選任務了。
經過四人幾個小時的奮斗,這屋子終于像模像樣了起來,外面天已經黑透了。
被子那些都還在知青點,閻夏一家子舉著個煤油燈摸黑回去的時候,大家居然都還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