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待在原地等人的功夫,閻夏看到他娘在摘手套,下意識跟著也把自己手里的手套摘了下來,結果才摘到一半呢。
旁邊響起了一道巨大的嘶聲。
王嬸兒表情看著比之前知道,有奇葩爹不準兒子結婚比自己早時,還要驚訝。
“我的乖乖,你們這手,天,疼不疼啊”
閻夏和蘇文茵后知后覺發現對方看的是他們。
閻夏一低頭,才發現掌心不知道啥時候磨破了皮,而且還不止一點點,這一小半塊掌心都磨起了水泡,水泡破裂跟皮粘在一起,有些地方還出了點血,血和膿水皮肉連在一片,看起來很恐怖。
他娘的掌心也沒好到哪里去,兩個沒有痛覺的人,連手啥時候被磨破皮的都不知道。
其實上午的時候,看起來就有點征兆了,就是沒想到,戴上手套不僅作用不大,還隔絕了他們的視線。
“嘶嘶疼死了吧得。”
“這兩孩子,你說你們這么實誠干啥,干不動讓旁邊的人幫忙帶帶就是了嘛。”
“可憐呀”
“去找王大爺弄點草來抹抹,明天應該能好點。”
旁邊幾個還沒走的鄉親湊上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譚大志當即也喊了一個知青來“向知青,你帶他們去一趟王大爺那吧。”
王大爺是隊里的赤腳大夫,年紀大了,秋收這種重勞動,干一天下來能要他老人家的命,所以沒參與,就在家里備點藥,以防有人累倒了。
向睿聰幾人確實還沒走,這會兒上前看到閻夏兩人手上的傷后,除了感同身受覺得好疼以外,一個二個眼里都明晃晃地寫著
至于嗎
真的至于嗎
他們只是來下鄉的,不是真的要靠勞動干出一番大事啊
對上幾人目光的閻夏蘇文茵“”
怎么說呢,就
誤會啊都是誤會
他們沒有拼命,只是沒察覺到
閻季閻飛躍這個時候也過來了,王嬸兒還一副操心的模樣對著閻飛躍說道“閻飛躍同志可得好好跟你媳婦說道說道啊,還是身體要緊。”
閻飛躍看著自己媳婦掌心一片模糊也是沉默了好一會兒,有點心疼又有點反應無能。
閻夏出聲打斷了圍觀的人群“尚知青先帶我們去找王大爺吧。”
雖然他們這傷其實就是一個重啟的事兒,而且也不疼,但這么多人看著呢,不去不行。
早點去,早點回家做飯吃了。
“對對對,趕緊去弄弄。”
“晚上可得注意點,可別沾水了啊。”
伴隨著嬸子們的叮囑聲和一些佩服的目光,閻夏一家子踏上去王大爺家的路,路上向睿聰欲言又止好半天最后也沒說出個啥。
從王大爺家回來后,沒了外人。
閻季直接發表起了感言,對著閻夏說道“人才。”
閻夏“”
他懷疑他哥在內涵他,并且還有證據。
閻夏有心回兩句,最后被蘇文茵打斷了“做飯做飯,老娘要餓扁了。”
閻夏朝著閻季略略了兩聲,他是個人才,他娘不也是
閻季無視了這個幼稚的鬼臉,幫閻飛躍做飯去了,附近沒有人的好處在這個時候體現得淋漓盡致,即使他們炒的菜噴香,也沒有人能聞到,所以肉炒得肆無忌憚。
一家子吃著香香的飯時,不知道他們已經成了各家飯桌上的話題。
譚大志跟他爹說完后,并沒有親眼見到的大隊長半響憋出來一句“是個積極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