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下去呢,便低著頭問自己大哥“你剛剛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雖然閻夏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各種看起來不太可能的因素疊加在一起,他有點不確定地開始懷疑自己了。
誰知道他才剛懷疑上呢,旁邊閻季無比確定的語氣“嗯,男人的喊聲。”
閻夏扶著自己大哥的胳膊,腳穩穩地踩在地上,閻季搬走梯子的功夫,閻夏繞道房子后面看了看,不確定地嘟囔道“這個時候在這里干嘛”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正常,這很不正常。
他們這地方,白天都沒啥人來,更何況還是大雨天的大半夜。
閻夏那顆早就不困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以至于閻季放好梯子回來后,便看見自己弟弟朝著房子后面在那探頭探腦。
閻季問道“不進去”
閻夏沉思兩秒“哥你先燒水吧,我去后面看看。”
他們哥倆兒渾身沒有一塊干的地方,不洗洗壓根沒辦法睡,反正燒水也要時間,與其干等著,不如去一看究竟呢。
閻季沒反對,只是說了一句“注意點。”
閻夏擺擺手“知道知道。”
說完,閻夏就拿著那個摔壞了的手電筒走進了雨里,家里其實還有一個好的手電筒,但是在已知附近可能有人的情況下,拿手電筒照來照去豈不是打草驚蛇
壞了的手電筒就沒有這種困擾,不僅不亮,必要的時候還可以當個防身武器。
各種故事看過很多的閻夏在這方面很謹慎,摸著黑就朝著聲音源頭的大致位置去了。
剛剛在黑暗中待了一段時間,眼睛早就適應了,勉勉強強還是能看到一點路的。
就在他朝著那個方向去的時候,路邊被草堆和小樹木遮擋住的三人還沒有完全冷靜下來。
敢合伙一起偷糧食的三人,卻在這個深夜湊不出來一個膽。
王麻子抱著自己跟前的一顆小樹苗哆哆嗦嗦“那、那是楊寡婦她、她男人”
簡簡單單幾個字,像是帶了冷空氣一樣,二賴子和許大柱身體齊齊打了一個抖。
二賴子身上都是泥巴,他拉了拉王麻子“別、別說了。”
三人一時之間又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王麻子有點受不了了“現在、怎么辦”
那點小膽早就被嚇沒了,本來就有點煩躁這天氣的二賴子打起了退堂鼓“回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大柱咬了咬牙,有點不甘心,他們從那么老遠的地方過來,眼看著就要到了,那糧食只要隨便弄兩袋就夠他們吃一段時間了。
要是弄得多,偷偷曬干了還可以搞去黑市賣賣,這都是白來的錢啊,從指縫中溜走的感覺讓人心痛。
許大柱狠了狠心“興許只是我們看錯了,這房子不是八百年沒住人了嗎咋可能會冒出來個人。”
“城里天天喊打破封建迷信,說明那玩意兒根本就不存在,肯定是我們看錯了。”
許大柱越說語氣越篤定,也不知道是想說服前面兩個人,還是想說服自己。
早就已經開始打退堂鼓的二賴子煩躁道“一次看錯就算了,還能兩次都看錯”
“再說了,人能在這大雨天的不睡覺,爬房頂上嗎”
這個問題很有說服力,哪個正常人會半夜不睡覺趴房頂上呢,既然不是正常人,那就只能是
一想到這里,三人身體又是一哆嗦。
許大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瞬間潰散,就在這時,天空又劃過一道閃電。
雖然已經被嚇破了膽,但是當亮光閃過時,三人還是下意識地朝著遠處的房頂看去。
房頂很高,他們即使跌坐在地上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看,上面分明沒有東西。
王麻子不確定道“不、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