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攢頭的廣場上,胡徹那動情的講述成功將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采花小盜云天行身上,看著大家咬牙切齒的模樣,云天行狠狠攥著拳頭,恨不能將那張懸賞令瞪出火來。
“咱們走吧。”鐘婉笙拉著他的衣角,想將他帶離這是非之地。
云天行心想要走也要先將這懸賞令毀掉,不然這樣下去,恐怕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云天行是采花賊了。
但胡徹依舊在高聲呼喝,列數采花小盜的罪狀,群情激奮的現在,別說毀掉懸賞令,他要敢唱一句反調,蘿卜雞蛋立刻就砸上身來。
胡徹憑借豐富的工作經驗,瞬間將大家的憤怒引向最高峰,他滿意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走到云天行面前,笑道“何兄弟,今晚我做東,請兩位到小舍一敘,如何”
云天行咬著牙,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道“不了,我們還有事。”
胡徹哪肯輕易放棄,見云天行神不守舍,還當他也被采花小盜的行跡惹怒了,于是又將矛頭對準阿笙,笑道“姑娘衣飾素凈,卻已如此動人,若再精心打扮一番,可教天下男兒飽受相思之苦了。”
鐘婉笙哼了一聲,別過頭去。
胡徹笑了笑,又道“小人家中有幾支上好的玉簪,我看姑娘戴上正合適,姑娘若不嫌棄,到小舍稍作,也好讓小人略表心意。”
云天行實在聽不下去了,這胡徹污蔑自己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打阿笙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大手一揮,“啪”的一聲,五個紅手印緩緩在胡徹臉上浮現。
胡徹懵了,一手捂著泛紅的面頰,怔怔地看著云天行,道“何兄,你你”
“有蚊子。”云天行露出真誠而又和善的笑容。
胡徹如釋重負,笑道“天熱,正常,正常。”
鐘婉笙在旁掩嘴直笑,胡徹看了她一眼,心中直癢,于是又開始數列家中珍寶奇物,與姑娘怎樣怎樣合適,話中大有想找一個女主人的意思,將家中珍寶數了一遍,見她仍未動容,又開始數列自己的權貴親戚。
云天行咬了咬牙,抬起手來,“啪”的一聲,又打了胡徹一個耳光,剛才那一耳光就已吸引了不少人,這一耳光打完,差不多全場人都往這邊看了。
“又有蚊子”胡徹心頭微有怒氣,無論誰在這種場合被打兩個耳光,都不會太好受的。
“是蒼蠅。”云天行面帶微笑,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胡徹沉著臉看了云天行兩眼,轉過頭去,見阿笙笑得花枝亂顫,他臉上也綻開了笑容,心里甚至還想“能換美人一笑,挨兩巴掌又何妨。”于是又開始講述自己那波瀾壯闊的一生,企圖用他那些非凡的經歷來打動姑娘的心。
“啪。”又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