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叔大嬸,你們這是干嘛有事兒坐下來慢慢說嘛。這大清早的,不宜動氣,會傷身的。”
“呸”
一口濃痰迎面飛來,云天行眼疾手快,舉盤一擋,將濃痰當空截下。
“我們昨晚剛剛到鎮上,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還請各位明說,如果真是我們的不是,我們賠禮道歉就是了,何必動粗呢。”
一個精瘦漢子踏前一步,道“昨晚你們來到鎮上,今天我弟弟就莫名死了,難道不是被你們害死的還我弟弟命來”
云天行見他手握菜刀,神情異常激動,生怕他控制不住,一刀劈上來,便稍稍退了一步,道“這位大哥還請息怒,我們路過貴鎮,只想借宿一宿,并沒有其他心思,何況我們進了這家客棧就沒再出去過,怎么可能會去害人呢不信你可以去問掌柜。”
說到這,云天行忽然想起昨晚的事,他無心說了個謊。昨晚他確實出去過,但只是為了追那兩個鬼影,根本沒有殺過人。想到這里,他脊背上冒出一絲寒意,難道是那兩個鬼影做的就算不是他們做的,也應該跟他們有關系。
那精瘦漢子顯然已被仇恨沖昏了頭,云天行一說完,他大叫一聲,一刀就劈了上來。云天行吃了一驚,身子一斜,“咚”的一聲,一刀砍在桌邊,整個刀面都嵌了進去。
“這人手上有勁,出刀又準,而且身前圍著一塊滿是油膩的圍裙,看起來應該是個屠夫。如果剛才我沒躲,現在我的腦袋已經被劈成兩半了。”云天行緊皺眉頭,心里這樣盤算著。
云天行如果想殺他,也許只需一劍,從他剛才出手的動作來看,這一劍他絕對躲不開。但云天行不會這么做,他不是一個喜歡殺人的人,只有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才會考慮動用這種極端的做法。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力和自由,他沒有資格無故奪走別人的性命,何況這人剛死了弟弟,心中悲痛,完全可以理解。
這精瘦漢子可不知道云天行的想法,一刀未中,他緊咬牙關,一腳蹬在桌邊,用力將菜刀拔出,怪叫一聲,高舉菜刀,又向云天行劈來。
紅漪拍桌而起,空中一翻,已落在那人面前,屈指在刀面一彈,那漢子虎口劇震,踉蹌退了三步,菜刀脫手,“哚”的一聲,釘在上方橫梁上。
紅漪移步上前,一把捏住那人脖子,掌間緩緩用力。那人用力掰著紅漪的手掌,可這只手比鐵箍還緊,他根本撼動不了。
云天行喝道“不要傷他性命”
“我沒想殺他,只想讓他清醒清醒。”
紅漪右手勁力一撤,那人如釋重負,立刻退縮到人群中,但仍沒有離開,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依舊惡狠狠地瞪著他們。
云天行道“這位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我們沒有害過人,也沒有出過客棧,老掌柜和伙計都可以為我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