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大廳內,眾人吵鬧不休,花總管看得直皺眉頭,心想“召集這次會議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對付云門,這還沒進入正題,就先起了內訌,這樣下去,如何能夠成事”微微躬身,向東門夜雨道“當家的,說點什么吧,再這樣下去,這次會議怕是要到此結束了。”
東門夜雨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原以為大家會立刻安靜下來,但現實是根本沒人理他,該吵的吵,該鬧的鬧,該罵的罵,一切照舊。
東門夜雨皺了皺眉頭,故意大聲咳嗽,都快咳出血來了,還是沒人理他。
這可把東門夜雨給惹火了,心想太長時間沒顯身手,巴蜀第一劍的名頭不好使了,用力一拍桌子,指著眾人道“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太沒有眼光了,巴蜀第一美男站在這里,你們居然還有心思吵架,我真想一人給你們一腳”見眾人安靜下來,又道“朱棠棣說得一點都沒錯,你們一個個的不是人精,就是老狐貍,向來只站在自身的立場考慮問題,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內訌,你們身為同天會的會主,真的有為同天會考慮過嗎”
眾人都低下了頭。
東門夜雨快速掃視在場眾人,冷聲道“你們不是挺能咋呼嗎,怎么一個個都閉嘴了接著罵呀剛才誰扯著嗓子罵娘了,站出來再罵一遍,罵得好了有賞。”
秦有道清了清嗓子,道“差不多得了,還沒完了。”
東門夜雨道“表舅,剛才是不是你在罵娘”
“胡說”秦有道一拍桌子,“老夫一向待人和善,怎么可能會罵人”
花總管笑而不語。
東門夜雨坐回椅上,道“朱棠棣的事以后再說,眼下首要目標是云門,你們有多少花花腸子,都給我留給云天行,誰再搞內訌,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浣花劍派掌門人蕭溪水低下頭,心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將朱棠棣踢出同天會的機會,要是就這樣錯過,以后未必還能找到這樣好的機會。”猶豫了一會兒,站起身來,道“朱棠棣身為同天會的會主,不思為同天會奉獻,反時常無故缺席會議,又私下辱罵同天會以及在座的諸位會主,實在可惡至極,若不加以制裁,后人效仿,怕是要叫同天會淪為笑柄。”見東門夜雨面色陰沉,忙又補充道“這不是內訌,這是關乎同天會未來的大事,希望諸位明鑒。”
裘人烈站起身來,朗聲道“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內,若不將會內那些陰險小人剔除,如何能夠同心協力,一致對外朱棠棣人前笑臉,對誰都客氣,人后又是另一副臉孔,典型的兩面三刀,留這樣的人在會內,必是一大隱患,為了同天會的未來著想,必須將他逐出同天會”
錢德孫各看了兩人一眼,心想“你們與朱堂主結了怨,大可去天香堂找他理論,借同天會公報私仇,實在陰險。朱堂主是反對同天會的一大主力,若被撤銷會主資格,以后再想破壞同天會,可就難了,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起身道“事分輕重急緩,朱堂主罵了同天會,確實不該,但與云門一事相比,這件事就得往后擱一擱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把時間都浪費在朱堂主身上,未免可惜,還是多想想怎樣去對付云門吧。”
裘人烈冷哼了一聲,道“朱棠棣蔑視同天會,不加以懲處,恐難以服眾”
東門夜雨抬手指向坐在左手邊第一把椅子上的唐歡,高聲道“說到蔑視同天會,還有誰做得比他更絕從會議開始到現在,都一個多時辰了,他端端正正坐在那兒,低著頭,閉著眼,一動也不動。我一直以為他在假裝深沉,直到我聽到了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