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鸞繼續說道:“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的箭法這么好,為什么還會成為人質?是自愿的嗎?”
何繡衣漲紅了臉,道“就是自愿的,本女俠就是愿意當人質,要你管!哼!”背過身去,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被蕭溪水擊倒后,武英感覺胸口憋悶,呼吸不暢,扯開衣服一看,見胸口位置有個干枯的大手印,心頭一驚,暗道:“不好,是碧波分流掌!蕭溪水,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用這種陰邪的功夫來對付我,真是可惡啊!冷靜,冷靜,現在不是記仇的時候,我必須冷靜下來!碧波分流掌的掌勁已經滲透到了肺部,必須馬上將它化掉,再拖下去,就算不會脫水死掉,也要窒息而亡。在此之前,還需找到一處水源,將身體浸泡其中,以免體內水分流失過快……水源,哪里有水源?記得會館后院好像有個荷花池,好久沒去那邊了,不知道還在不在……”
武英托著沉重且麻木的身軀,來到會館后院,見荷花池仍在,暗暗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匆忙脫去鞋子,一頭扎入池水中,不遠處幾只水鴨受到驚嚇,嘎嘎叫著游開了。
武英從水里探出頭來,發現水面上紅了一大片,這才想起自己還被荊暮雨刺了一劍,但眼下身中碧波分流掌,性命只在頃刻之間,哪里還顧得了劍傷,忙游到淺水處,盤膝坐好,只露一顆腦袋在外面,運轉功力,開始化消碧波分流掌的掌勁。
武英出局后,蕭溪水、邢朝云、荊暮雨三人迅速變換位置,分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合力圍攻云天行。
邢朝云使的雖只是一把普通的鐵劍,但其劍招剛勁沉穩,又以內力灌注其中,使得每一劍揮出,都帶有尖銳刺耳的破風聲,不但聲勢駭人,威力更是大不可當。
荊暮雨所使的暮雨劍是一柄制式精美的軟劍,往常收束在腰帶里,不見其形,如今抖露出來,好似一條蜿蜒游走的靈蛇,時而柔身盤繞,時而筆挺刺削,端的是變化無方,詭譎難測。
蕭溪水的劍法輕靈飄逸,綿密如水,一招接著一招,仿佛無窮無盡。那青瑩劍在他手里,好似化成了一道流光,隨著他那翩然躍動的身姿,在碧空下揮灑出一道道蘊含凌厲殺機的青色劍光,使人望而生畏。
同時遭到巴蜀三大劍手的圍攻,無論在誰看來,云天行都似已陷入了絕境,但他那張清秀的面龐上,卻并未顯露出絲毫的慌亂。
他好像很鎮定,比以往都鎮定。
他的眼瞳已變成了金色,就像是黑夜里的兩盞明燈。
他單手握著赤鱗劍,在繁密的青光劍影中狂舞,赤紅色的劍光快速閃動,交織出一片片凄艷而又美麗的紅霞,無論從哪個方位攻來的劍招,無一例外,全都被擋在了三尺開外。蕭、邢、荊三人奮力猛攻,但始終都無法近身,甚至連他的衣角都不曾碰到。
臧圖海瞪大了一雙眼睛,失聲叫道“以一敵三,居然絲毫不落下風,想不到云少主年紀輕輕,劍術造詣竟已高深至此!”
秦有道冷哼了一聲,道“老夫早就說過,這小子很不簡單,你們死活不信,總覺得老夫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唐老太眼望戰場,目光陰沉,暗道“才二十來歲,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能耐,再讓他繼續成長下去,誰還治得了他?決不能讓他活著走出巴山城!”
花總管雙手插袖,神色相對平靜,他看了一眼東門夜雨,緩緩說道“云少主的實力遠超預期,要想勝過他,恐怕得要當家的親自出馬了。”
東門夜雨緊握朝云劍,目中難掩興奮之色,道:“云天行,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很好,很好,我很期待與你一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