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墻頭慘叫聲接連響起,金兵倒下一片,沒死的則用盾牌遮擋,或者連滾帶爬躺到城垛邊避箭,一時顧不到宋軍的云梯靠攏城墻了。
孟之祥自云梯邊邁步,他的左腳踩在城垛上,立即渾身一顫,他左肋處中了一箭
金兵也不是光吃稀飯的,沒死的弓箭手贈了孟之祥一箭,對方很高明,箭發疾猛,以孟之祥之能,也是中箭。
好在,這回他披上重鎧,箭釘在鎧上,貌似沒穿透。
開弓已經沒有回頭箭,孟之祥左腳發力,人已經跳到了城墻上,即時兩名金兵悍不畏死地沖過來。
然而,孟之祥更是兇悍無匹,對于敵人砍過來的兩把刀,他根本不作任何避讓,揮動雙锏,以身相撞,直沖進兩名金兵當中。
兵刃交擊聲中,孟之祥爆發的力道,讓諸人幾乎驚掉下巴。
兩名結實的金兵被他生生一撞,飛跌而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幾名金兵嗷嗷地叫著沖來,但孟之祥與眾人一涌而下,刀槍齊下,勢不可當。
他們身披重鎧,一路橫沖直撞,金兵統統倒下,幾乎起不到任何的阻滯作用。
孟之祥在東城墻向北進攻,一路橫掃金軍,居然被他們打出了五十米長的大空隙,他們的后面,賀順率軍也登上了城墻,一邊抵抗從南面攻來的金軍,一邊遣人向北跟隨孟之祥推進。
孟之祥正在攻著,前方寒光一閃,兩根箭矢夾雜著一點槍芒,直取他的上半身。
“叮”
孟之祥手腕一抖,兩根箭矢就被锏擊飛出去。
然而那桿長槍卻是順勢一抖,猶如一條靈動的毒蛇,直刺他的咽喉。
這招式變換之快,疾如奔雷閃電,孟之祥的招式用老,無法招架,讓孟之祥側后方的都頭白勝只在后面看著,就驚出一身冷汗。
快,快準狠
白勝自問遇上這槍,已是死了,但孟之祥只是簡單地向后退了一步,長槍刺了個空。
只要對方稍為向前,就可以捅進孟之祥喉嚨,可就差那么一步,孟之祥成功逃脫,顯示了他絕佳的目光。
待那人想要再次沖刺時,孟之祥已經調整好姿勢,立即持锏與他對打起來。
“殺”
那人大喝一聲,是純正的漢語,槍影翻騰滾動,嗤嗤作響,全是與敵俱亡的招式,戮向孟之祥周身要害。
那人面白無須,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漢人,身穿金軍軍官輕甲,似對孟之祥有深仇大恨,狠狠相拼。
“死漢殲”孟之祥怒斥一聲,以攻對攻,雙锏齊出,準確地擊在對方攻來的每一個槍頭上,當當的響聲響個不停,短短地一眨眼的功夫,槍锏交擊了二十多下,對方攻得一槍比一槍急,而孟之祥也一步不退地應付著。
古代,武術是真正存在的,就是殺人技,打擊的都是對方的要害之處
那人的槍法極佳,乃漢家真傳,而且還有一股悍不畏死的氣勢,讓孟之祥身邊的都頭覃學良、白勝看得心驚肉跳。
然而,孟之祥乃是一等一的高手,雙锏重重砸下,在不停地撞擊中,用槍的人似乎體力不足,槍勢猛地一窒,被孟之祥左锏蕩開,頓時露出個老大的破綻。
此消彼長之下,孟之祥疾步向前,右锏趁著這個好機會,給了那人當頭一敲。
一聲可怖的頭骨爆裂的悶響聲傳來,那人踉蹌退后,手柱長槍,居然還是不倒,怒視孟之祥。
孟之祥知道對方必死無疑,自己剛才花費大力氣,需要回氣,就沒上前補刀,而是唾罵道“認賊作父的死漢殲,二姓家奴”
他想要殺人誅心,沒想到那人快要死了,兀自嘴硬地道“我家就在長城邊,蒙古人占領了我的家鄉,殺了我阿婆、我阿爺和我全家,你們這些南蠻,與蒙古人是一丘之貉”
“我靠”如此歪理,令孟之祥愕然。
身旁的都頭覃學良、白勝一擁而上,兵器遞出,送那人歸西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