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軍隊呢
軍人們沒有氣節,很多都是酒囊飯袋,他們對于朝廷和文官甚至是對衙內們俯首貼耳,忙于吃喝玩樂,忙于賺錢,這當中包括了孟之祥,與他們同流合污。
這樣的情況下,不須多想,韃軍南下,只怕靖康之事重演
當然,與靖康時期相比,南宋軍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就是禁軍變弱了,不再是作戰的第一線部隊,靖康時期在黃河兩岸的遼闊平原上,金軍鐵騎縱橫馳騁;號稱威武的北宋禁軍不堪一擊,甚至許多隊伍遠遠看到金軍便一哄而散。
現在的南宋則出現了各地方駐屯大軍,他們一直與北方軍隊在打著,還是有抵抗的能力,比如忠順軍就是當中的佼佼者,而兩淮的軍隊也有相當強的戰斗力,之前與金軍交戰,表現出很強的韌性,能夠與金軍野戰。
但無論是孟之祥還是王堅,都不看好與宋軍與韃軍的交戰。
“七郎,你現在也參加過不少的宴會,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今后,也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除開必要的宴會之外,其它宴會就不必參加了,哪怕是得罪他們也好,看你,臉都圓了,很快就變沒下巴了”王堅是諍友,毫不客氣地指出來道。
“堅哥說得好,以后這些事情,我就少摻和了”孟之祥冷笑道“至于怕他們報復,只怕他們是自身難保,怎么報復了我”
如果戰爭爆發,武人的地位只會水漲船高,誰都壓制不了他的崛起。
他從善如流,王堅欣慰地看著他,孟之祥說王堅是高順,但高順的命運不好,而孟之祥有呂布之能,卻無呂布之短,必不會讓高順悲劇發生也
往后,除了宮宴必定參加之外,孟之祥大幅度地減少了與其他人的飲宴,除開推不掉的飲宴,其余飲宴是能推則推。
別人問起來,孟之祥就拿“鞋杯耍子”和鄭衙內之事來搪塞,他悲憤地道“吾堂堂步軍司的準備差遣,豈能受此之辱”
不管其他人好說歹說,甚至鄭衙內也放出風聲向他道歉,他能不參加飲宴就不參加了,除開必要的活動之外,練他的武藝始終擺在第一位,有空就多看兵書。
當然,在人與人的交流中,他也遇到一些志同道合的兄弟,比如殿前司的“干辦公事”趙貴祿,此人是宗室出身,也有宗室的狂妄與驕傲,但他看得起孟之祥,對孟之祥的功勞很欽佩,對孟之祥道“弒皇之功,天下少有,你不是英雄,還有誰是英雄”
趙貴祿的頭腦很清醒,他認為宋蒙必有一戰,道理就是他家祖宗說過的話“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和“我大宋如此富饒,喚作我是北虜,我都想搶她一把”
孟之祥將來必可在宋蒙戰爭中大放光彩,為他老趙家而戰,保他趙某人的榮華富貴,所以趙貴祿刻意籠絡他,與他稱兄道弟,孟有事必定幫忙。
再有臨安府軍器少監張江、監察御史戴源、以及雄武軍統制馬建仁等都與孟之祥相交,有知心話可言。
但他能深交的人都是低層官員,中高層的官員沒有,這主要是他升得太快,根基淺薄的緣故。
央央大宋,能人不少,孟之祥能看出宋蒙必有一戰,其他高官也應該有人看出來,但眾人皆醉你獨醒,并不代表你是高手,反倒會引發他人的妒嫉,漢末時田豐的烏鴉嘴,說出來了,袁紹不但不喜歡,還將他下獄,等到袁紹戰敗,干脆殺了田豐。
孟之祥當然不敢說出未來之事,唯有冷眼旁觀,做好自己的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