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孟之祥算是小角色,臺諫看不起他,覺得對付他沒意思。
當真正惹到了臺諫時,他們如一群瘋狗來彈劾你,孟之祥哪怕能夠保住性命,官位也必不保
與文官相比,武官真的是弱勢團體,遇到御史開群攻技,再大的武官都要完蛋。
宋仁宗夠愛狄青的啦,把他從一個面涅小兵升到樞密使,御史們一擁而上彈劾他,口吐芬芳,狄青就此去職,最終郁郁而終。
岳武穆功勞很大,做到副樞密使,結果以“莫須有”的罪名去風波亭赴死。
韓世忠,對高宗皇帝有救駕之恩,功勞也夠大,做到副樞密使后,最終也去職,流連于山林中,從此消失。
這么搞,要是搞到文官的頭上,就不好搞了,皇宋祖宗家法“不殺士大夫”是實打實的,蘇東坡被人彈劾曰他寫了反詩烏臺詩案,證據確鑿,夠大不敬吧,是真正的大不敬吧
然而一拿出“不殺士大夫”的章程來,蘇東坡頂多就是個貶職,在黃州吃豬肉吃到不亦樂乎,還做出了千古名菜“東坡肉”。
再有,宋神宗趙頊剛登基,就傳出60歲的當朝宰相歐陽修扒灰的事情,還鬧得滿朝皆知,被殿中侍御史蔣之奇彈劾,趙頊并沒有把歐陽修罷免,而是耐心地去查,問蔣之奇是誰說歐陽修扒灰,蔣之奇說是御史中丞彭思永說的,結果查無實據,歐陽修無罪,蔣彭二人下臺。
究其原因,文官對付武官時,往往一致對外,是為“政治正確”,不管三七二十一,斗了武官再說,錯了也沒關系。
象史蒿之和陳景誼這樣支持武官的文官是少之又少,即使這樣,他們頂多支持他們所熟悉的武官,其他武官犯了事,他們也不支持。
而文官對付文官時,斗起來則是團體對團體,比如某文官被彈劾,這個文官有同年、同鄉、同好在朝,那些人會來幫忙他,則斗起來難分難解,皇帝心有顧慮,不能下狠手,最終和稀泥了事。
“所以,我要往上爬,我要賺錢,我要努力,我絕不想把我的命運交給別人”孟之祥咬牙切齒地道,他的臉容扭曲,光線下竟有一種猙獰可怖的感覺。
聽到丈夫的話,劉珊妤感覺哪怕他是一個戰場上縱橫馳騁,所向無敵的大英雄,呆在臨安府里,做到了高級武官,卻陷入了嚴重的不安全隱憂中,甚至是惶惶不可終日,惟恐行差踏錯,被文官收拾掉
還有,劉珊妤覺得孟之祥陷入了一個悖論,他為了把控自己的命運,他要努力向上爬,掌握更大的權利,可這樣子冒頭出來,他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了文官的目標,為之奈何
問題是一旦他完蛋,她劉珊妤同樣完蛋
唉
她堅定地對孟之祥道“你我夫妻一體,如需要我做什么的,盡管開口,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好,好”孟之祥不由地開心起來,他振作道“天無絕人之路,今朝有酒今朝醉,來,小娘子,給爺笑一個”
劉珊妤巧笑嫣然,如百花盛開,明艷不可方物
孟之祥將她攔腰抱起,大步向床走去
第二天天一亮,孟之祥照常起來,出外練功
劉珊妤則沒有與他夫唱婦隨出外,更沒而是呆在房間內練健美,主要是各種質量的啞鈴,已經在二樓空房配置了一套給她。
除了練健美,劉珊妤玩起了飛刀,就在房間里設置厚布的吸音靶子,用飛刀來投擲。
但見她腰帶上放了八把飛刀,向著靶子投擲,嗖嗖連聲,全中靶心
她甚至還向孟之祥學到了雙截棍和小流星錘,可在室內耍起來。
孟之祥的武學底子超好,什么兵器到手,全都能夠使得,玩起雙截棍和小流星錘不在話下,能教劉珊妤。
不僅如此,孟之祥將會教她“岳家槍”的拳、槍雙絕,增強她的實力。
兩人講好,劉珊妤暫不在人前顯露本事,她能夠開二石半弓,力量是相當強的,不要讓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