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鳳年沒有異議,提著手中的春雷,就來到了院中站著,像根木樁,既不動,也不叫苦,堅持了一個時辰,直接昏厥倒地,楚狂奴一把抱住了倒下的徐鳳年。
楚狂奴嘖嘖稱奇,呆呆的望著徐鳳年,沒想到這個紈绔子弟居然如此堅韌,吃得下這苦頭,伸手捏了捏徐鳳年僵硬的手臂,感嘆撿到寶了。
自此之后,徐鳳年每日佛曉就來到楚狂奴這里練刀,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
楚狂奴也不教什么高明的刀法,只是讓徐鳳年重復直刺,斜撩,豎劈和回掠四個枯燥的動作,前兩個動作每日三千次,后兩個動作每日四千次。
老魁心中有些納悶,同時又產生了好奇,徐鳳年表現出來的不僅是意志,還有相當扎實的握刀功底,莫不是這世子殿下先前被軍中武將悉心調教過
天底下的刀法,沒有半步終南捷徑可走,另一半則是真心,練刀首要握刀,連刀都拿捏不住,那就不是用刀,而是被刀拖著走,即便拿到手一大摞的絕世刀譜,也只是耍些看似花團錦簇的花哨招式,一旦對敵,只有死路一條。
這段時間楚狂奴刻意刁難,讓徐鳳年練習乏味的握刀,一半是讓這個浪蕩世子知難而退,可這嬌生慣養的世子硬是堅持了下來。
就這樣,一直由立秋練到了霜降之日,才從三千增加到六千。
漸漸時間來到了寒冬臘月,湖面上已經結了厚厚的冰層,楚狂奴帶著徐鳳年來到了湖中練刀,刀法雖然還沒有入流,倒是精通了水性。
楚狂奴終究是問出了自己埋在自己心中多日的疑惑。
“小娃兒,你要上武帝城取回劍匣,就必須找王仙芝比武。
北涼王府高手如云,何況令兄能教導出二郡主這樣的一品高手,如何不找他教你學武,而是找了我學刀呢”
“我哥嘛,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層次。
但兄長心性淡然,喜靜,如今的我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
不想一點小事,就去打擾他。
我五歲握刀,對刀很有很有感覺,對刀還算是有著幾分的天分”
“這樣啊,對了,你的刀法已經入了門,如今可以謀劃修習心法了。
這點我就不獻丑了,畢竟聽潮閣中可是有著神功寶典無數,相信徐驍那個老小子一定早就為謀劃好了。”
徐鳳年麻溜的站起身來,拿起春雷掛在了腰上,一溜煙的跑出來院子,向著聽潮閣走去。
徐鳳年還是知道了徐龍象的事,迫不及待趕去了武當,殊不知,已走在徐驍為他安排的道路上。
武當山上,見到徐龍象無事,徐鳳年也松了口氣。
對于徐鳳年的到來,王重樓可不敢大意。
畢竟,一來武當在北涼境內,二來他和徐驍心照不宣的謀劃,也不能怠慢了這位未來的北涼王。
“世子殿下”
“王掌教”
王重樓道“世子殿下人中龍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