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王司馬穎即將在花燈節納妾的消息傳了出去,又引得眾人議論紛紛,特別是他已經將門口的白色燈籠取了下來,換上了紅色燈籠,引起了孫秀的極度不滿,甚至找到司馬倫說起了此事。
羊獻容提早差人告訴了司馬倫,若是孫秀來抱怨,就一定要讓自己來處理。
司馬倫這幾日的心思都不在這里,常常說身體抱恙不來宮中。所以,孫秀來找他說這個事情的時候,他直接就把人給支進了宮中。
孫秀看著羊獻容一臉的輕松,氣不打一處來。“皇后娘娘,這曉荷怎么說也是你的妹妹,怎么能讓他們將喪燈取下呢”
“已經滿了七日吧”羊獻容倒是一臉平靜,看著孫秀,“已經入土了”
“未曾”孫秀極為不悅,自顧自地坐在了椅子上。
這怎么說也是天元宮,皇后的所在地,孫秀如此不顧禮儀,還犯了脾氣,張良鋤立刻就走了過來,好言道“孫大人,這樣不合規矩。”
“還有什么規矩可言”孫秀氣得就差大喊了,“皇后,你妹妹尸骨未寒,你就讓你的婢女嫁進去,什么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羊獻容倒是沒有坐著,一直站在大殿之中,看著氣急敗壞的孫秀。
自羊獻容住進天元宮后,這里已經被重新收拾過。那些花花草草全都不要,只有干凈的青石板路。大殿和房屋之中雖然少不了象征大晉皇權至高無上的金飾以及奇珍異寶的物品,但羊獻容也是讓張良鋤他們能收起來的就都收起來,莫要擺在外面顯得太過招搖。
她這里雖然與司馬衷的正陽宮的布局類似,但也是過于樸素和干凈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孫秀瞪著眼睛。
“我在幫孫家找出兇手。”羊獻容披了件外衣,簡單的妝容卻顯得清麗優雅,可比孫家的那些女兒們好看太多了。就連孫秀在心中都暗暗贊了一句羊獻容的容貌。
“什么你知道兇手了”孫秀皺著眉。
“祖父莫要高聲,你可知我身邊全都是各處的眼線么”羊獻容的聲音不高不低,但透著一絲嘲諷,“那么多人來我這里刺探,觀察,甚至想看看我是不是已經拿到了皇上的玉璽,是不是”
“你拿到了”孫秀竟然問了這么一句,又自覺失言,只好輕咳了兩聲,板著臉說道“那些奸佞小人,覬覦皇權之人,都該殺。”
“祖父,你可愿意幫我,而不是司馬倫”羊獻容忽然話鋒一轉,直接看向了孫秀。
“什么”孫秀又差點喊了出來,不過看那個樣子,整個人都支棱了起來。
“你覺得,是孫曉荷重要,還是我重要”羊獻容也不著急,依然在慢慢說著。翠喜和張良鋤已經退了出去,輕輕關上了大殿的門,只剩下他們祖孫二人一個站,一個坐,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