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袁禾碩瞪圓了眼睛,就連一旁的蒲金山以及其他尚書處的一眾人等甚至都有些憤怒。蒲金山直接說道:“皇上,這可是國家大事,豈能當做兒戲呢?慧皇后不過一介女流之輩,何必來這里搗亂呢?還是回宮帶孩子才好。”
“就是!聽說慧皇后身體不好,還是回去養著吧。”
“大牢之內陰暗晦氣,別再招惹上什么病!”
“這嬌滴滴的,咱們可伺候不起。”
這些人說話,越發不客氣,甚至露出了不屑和鄙夷的神色。跟在羊獻容身邊的秦朝歌已經黑了臉,暗暗都將自己的腰刀抽出了一半。
許鶴年站在他的身側,略略用自己手中的拂塵捅了捅他,示意莫要沖動。
秦朝歌用唇語說道:“都欺負到腦門上了,還不揍他們么?”
許鶴年的唇語卻是:“你瞅瞅咱們才幾個人,人家大牢的人有多少?哪里打得過呀!”
秦朝歌掃了一眼,的確也是如此。如今,就連袁蹇碩他們幾個都不在身邊,跟著羊獻康走了。不過,這么些時日過去,他們又被迫回宮的消息,羊家兄弟應該也知道了吧?
羊獻容感覺到了這兩人的小動作,只是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然后又搖了搖頭。
“怎么?慧皇后之前也是審理過案子的,現在不可以么?”司馬熾還是拿出了皇帝的尊嚴,直接吼了一嗓子。
“不敢,不敢。”這些官員們這才略略低了頭。
袁禾碩整了整官袍,這才說道:“只是慧皇后甚少出門,大人們一時間有些新奇而已,請皇上和慧皇后莫要見怪。”
“哼,朕和慧皇后是來審案子的。怎么著?你們是不是想看朕的笑話?”司馬熾更生氣。
“不敢不敢。”君臣之禮,這些人還是懂得的,至少在面子上也讓他們能夠過得去。
“那就別磨蹭了,趕緊打開門,讓朕和慧皇后進去。那個誰,趕緊去把嫌犯提出來!”司馬熾雖然氣勢很足,但近距離觀察,他明顯也是底氣不足。羊獻容站在一旁,輕輕笑了一下,才對他說道:“皇上也莫要著急,咱們先進去好了。當然,本宮還需要……袁大人是吧?可否幫本宮準備一些東西呢?”
“哦哦哦,慧皇后吩咐。”袁禾碩拱了拱手,他與裴妃關系極好,因此對于羊獻容相對來說也多少要客氣一些。
“幫本宮準備一壇上好的女兒紅,一盤烤羊肉。”羊獻容的表情很是平常,但那些官員們又炸了,嗡嗡地議論起來,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說羊獻容什么都不懂,跑這里來吃吃喝喝玩玩鬧鬧么?大晉真是要完了,怎么會有這樣的皇后呢?
其實,就連司馬熾的心都抖了一下,一瞬間都在懷疑自己之前的選擇到底對不對。他看著羊獻容,真是想問一句。但楊總管站在一旁扯了他的袖子,也就硬生生的忍住了。
蒲金山是個直脾氣,又扯著嗓子說道:“慧皇后,這可不對,你是來審案子的。”
“是呀。”羊獻容點點頭,“審案子需要這些。”